宋朝读书人地位高,一名官吏或许顾忌你的身份,但如今县令来了,对方却不会拿你当一回事。
但这蓝县令到达粥场後左右旁顾,然后在跟着他的一群官吏乡绅面前言道:“本朝荒政远胜过前朝,历朝历代之官家都是愛民如子,心怀天下苍生。”
“本官如今在天子脚下为一任父母官,自也是谨遵圣意。不会因为他们是流民,本官就吝啬本县常平仓里那些米粮。”
众官吏乡绅们皆道:“相公为官家分忧,真可谓一等一的能吏。”
相公是高官尊称,但在一县之地,地方百姓常用此称呼来拍县令的马屁。
当即蓝县令走至粥场邊,一旁郑侠扯了扯章越的袖子,示意他立即走,哪知章越却一动不动地站着。
郑侠不由纳罕,对方莫非是个傻子。他本要自己先走,但又觉得丢下章越不好意思,故而陪在他一旁。
“这二人是什么人?不是流民怎在此地?”蓝县令皱起眉头询问官吏。
官吏在对方耳边耳语了几句话。
蓝县令闻言露出恍然之表情,负手走到章越与郑侠面前。
“又是你?本官上一次饶了你,这一次怎么还带了人来闹事?莫非是要砸了本官这粥场不成?”
蓝县令一语之下,左右流民见了不少瑟瑟发抖。
郑侠正要说话,章越则先道了一句:“相公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蓝县令在县中几时被人如此抢白过,见对方见自己一个堂堂县令居然不拜,这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似有些来头。
“你是何人?”
章越道:“我只不过路过贵县的一个读书人罢了,县令施粥救民本是出自好意,也是皇上的恩德,但是县令就在这粥场,片刻之间我看到了三个人饿死于此,被人抬了出去!”
“相公!”一旁官吏紧急之下正要解释,却为蓝县令一止道:“怎么本官办事,还要你一个乳臭未干之辈来教?这朝廷如何施粥,自有章程,本县辦事处处有章程可依,你在此公然言本县不是到底何意?”
章越道:“荒政之章程出自提举常平司,相公依据常平司的章程来办自是一点不错,但理政既要循章程,也要体人情。”
“一碗实粥十文钱一碗颇贵了些?当然这十文钱也有他的道理,不过若是怕流民冒领,以剃掉一名流民的眉毛……”
“荒谬!”县令大怒道:“你以为你的办法本县想不到吗?但你也是读书人,岂不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平白无故剃去人的眉毛,也是汝辈读书人干得事吗?”
章越道:“如此也好过于一个人活生生饿死……”
“一派胡言!”
蓝县令道:“本县今日怎见了你这个毫不知事得措大,本县一番爱民如子的善政,若经你这么一番不分青红皂白的胡说,岂不成了恶政!”
“来人!”
蓝县令呼喝一声,左右衙役上前。
但见蓝县令手指着章越道:“将此人给我铐下,在此示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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