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阿姨说她母亲病得不轻,只是需要一大笔治疗费,刘春梅想想就觉得花费不起这个钱,所以随便抓了几副药应付着。
江彩云听到这个消息萌生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她要去跳舞,赚很多很多的钱给母亲治病。她从来都没有像那个时刻一样希望自己拥有许许多多的花不完的钱,那种想法一旦侵入她的脑海,就很难抹去了,所以在后来很长时间里,江彩云变成了一个为了金钱不惜一切的人。
这其中的一切包括出卖自己的身体。她以三千美元的价格将自己的初夜卖给了一个叫艾默的男人。
艾默是香港人,30岁,祖籍在北京,据说是爱新觉罗氏的后裔,后随父亲迁居香港,大学毕业后在一家跨国公司工作,随着北上的人群来到了金色时光酒吧。
从香港北上东莞的人群里,他们几乎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猎艳。艾默并不是一个猎艳高手,他甚至幻想在茫茫人海中能够寻找到真爱。
在那个纸醉金迷的金色时光酒吧,真爱难寻吗?
这个就见仁见智了。如果不需要天长地久,如果只需要共度一夜,那么,是有爱可寻的。
艳遇在这里不断地上演,不断地谢幕。最后,各取所需,曲终人散。
艾默在见到江彩云的时候心情有些许的激动,他以为那就是他寻觅多年的女孩。于是,他大胆地对她展开了追求攻势。
那一天,艾默早早地来到了金色时光酒吧。当时天刚黑,酒吧的气氛还很缓和,江彩云和另外一个正在培训的舞蹈员在跳舞机上不停地跳动着。她现在技术可好了,一次可以跳好几千分,在几个正在培训的舞蹈员中成绩最为突出,试用期之后,就有可能是专业的舞蹈员了,工资也可以升到五千块,还有小费拿。江彩云想到这个的时候,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对于她来说高得有些离谱的薪水让她异常兴奋,但一想到在夜总会跳舞的最后都得跳那种袒胸露乳的舞蹈心里就有些发怵。虽说舞蹈教员说不用不用,不过看教员那眼神,好像有许多未说完的话藏在心里。那未说完的话就是一切皆有可能吗?
江彩云跳得很卖力,她现在主要任务是带动酒吧内的气氛,吸引更多的人前来消费。她长长的黑色头发随着身体不停地上下翻飞,她明媚的脸孔在镁光灯下若隐若现。艾默换了个靠近舞池的位置,仔细地打量着江彩云。
一曲舞罢,江彩云回到了吧台要了一杯橙汁,咕咚咕咚两下就喝了个精光。艾默轻轻地举起了手中的黑森林鸡尾酒,对着她招手。江彩云犹豫了一阵,然后果断地走了过来。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江彩云以为他是在召唤服务员。
“来,坐这儿,请你喝一杯。”
“为什么?”江彩云毕竟是新手,混舞场的经验不多,所以就木讷地说着为什么。
“我一直在看你跳舞,这是一种很好的享受,所以应该感谢你啊,”艾默友好地伸出了手,“我叫艾默,你怎么称呼呢?”
“彩云。”
“彩云?很好听的名字。你让我想起了天边的云彩,也想起了徐志摩的诗——我轻轻地挥手,告别西天的云彩。”
“那不是云彩吗?我是彩云。”江彩云看着艾默眼镜后面深邃的眼睛,忽然对眼前这个吟着诗的男人产生了一丝好感。
“你真会说笑,彩云,云彩,对于我来说,都是很美好的东西。”
“东西?我可不是东西。”江彩云不知怎么就想和眼前这个年轻人多聊几句,不禁调侃起自己来。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外国人学中文的笑话,东西,谁也不是东西。,你喝酒吗?”
“嗯,不用了,我们上班时间不可以喝酒。”
“为什么?”
“等会我们还要跳舞啊,要是喝醉了,怎么跳下去呢。”
“那我等你下班,好吗?”艾默微笑着请求她。
“哦,这样,我们下班很晚的,要零点以后。”
“没关系啊,我就在这儿等你哦。”艾默轻轻地朝她挥手,江彩云鬼使神差地嫣然一笑。
这个笑容对于艾默来说,就是极大的诱惑了。男人嘛,给他点颜色,都是可以开染坊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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