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苦笑的说道。
“怕我们?”
“自然!”
“几位爷爷俱是我大靖的肱股之臣,二十年前都是在北境与党项、突厥和草原各部冲杀的猛将!若我大靖真的与北境诸国开战,也就罢了,陛下字可以派遣你们所有人前去各领一军,如此可互为犄角,攻守相望。”
“可问题是这一次仅仅只是对付党项,西北只有一支大军在,而且还是我爷爷曾经的旧部。若是连几位老将军一同派去,到时候谁领军呢?就算是你们同意让我爷爷领军,可是几位老将军平素都是各军主将,又怎么能忍得住被我爷爷使唤呢。”
“不遇战事倒是没什么,一遇战事,若不能军令通达,岂非还要掣肘大军的战力?”
一番话,几位老将军都是变得沉默起来。
各自凝起眉头沉思起来。
“再有,这一次不同以往,我大靖休养生息多年,虽是对外称国库充盈,兵强马壮,可士兵的战力到底如何,谁也没一个底儿。因而,陛下对于西北的要求是稳。”
“你的意思,陛下并不准备让你爷爷主动出击,而是采取守势?”
苟无道眉头舒展了一些问道。
“正是!苟爷爷,您也清楚,相对于常爷爷和侯爷爷善于冲锋陷阵,我爷爷的战法更趋向于稳扎稳打,更善防御。是以,这次西北,陛下点将乃是考虑到整个战略考量,才做出选择的。”
“你说的没错!不论是你常爷爷还是侯爷爷,都是冲锋陷阵的主儿,善打的是攻伐之战,若让他们采取守势,多半是憋不住要攻出去的,若攻出去,搞不好就要出纰漏。至于我与老李,则又太过守成,而且资历比之你爷爷要弱上不少,陛下选择你爷爷,也是在情理之中。”
“话是这般,可就这样措施了上阵杀敌的机会,还是有些不甘呀。”
常玉春虽是接受了叶玄的这一番说辞,但心中依旧有些不痛快。
“话说,这一次西北之行,只要你爷爷回来,这公爵的身份怕是没跑了吧?”
他这般一说。
其余几名老将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明亮起来。
不光是几名老人。
常宝宝、候策等人也是都眼神有些殷切起来。
封侯拜相,历来是文臣武将的极致追求。
二十年前,叶定边靠着满门忠烈,得了两名侯爵。
可是他们哥几个,却只得了伯爵,自是心有不甘。
本想着再有立功机会,定然要追上这老匹夫。
哪想到陛下来了一轮十五年的休养生息,让他们这些老人闲置在家里。
如今,陛下终于燃起了开疆拓土的**。
他们自是不想错过最后的机会,否则,有生之年,再进一步只怕是没希望了。
可是,这先机又让叶定边得了。
当真是要气煞人也。
“呵呵,几位爷爷,还想再往上上一步?”
叶玄眉头一挑,浅笑问道。
“你这小子这不是废话嘛,封侯拜相,封侯拜相,文臣一生所愿是拜相,武将自然是封侯了,我们谁不想,你以为都如你爷爷一般,早就圆了这美梦!”
侯君集白了叶玄一眼。
一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模样。
“老侯,你少说一句。小玄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跟我们几个老家伙说的?”
“有!”
叶玄重重的点头。
“那你说,我们听着。”
苟无道盯着叶玄说道。
显得极有耐心。
“几位爷爷不必羡慕,我爷爷前去西北乃是戴罪立功,回来也不会拜公爵!就算是陛下有意,这般时候也不合适宜。”
“戴罪立功?”
“此事乃是我叶家的私事,几位老将军不必知晓。咱们说几位老将军还有没有封侯的可能吧。”
“在小子看来,几位老将军只要不在关键时刻出乱子,这封侯只是迟早的事情,若是再能在陛下一统天下的道路上,立汗马功劳,便是拜公爵也不是没什么可能!”
“封侯老夫便心满意足了,拜公爵,只怕是有些难。”
常玉春长叹一声,摇头道。
“呵呵,常爷爷何必唉声叹气呢,想当初,镇北王与定国公可是比几位都要年轻,不还是后来居上了吗?“
“这天地大势,瞬息万变,谁也保不准,这运势就落在谁的头上,保不准一件大功劳落地,便是公爵之身了。”
叶玄咧嘴笑着安慰道。
“哎,话是这般,可又谈何容易呀。现如今,我们哥几个都是要被陛下舍弃的人了,或许一切都是一场梦吧。”
侯君集也是悠悠的叹了一声。
“呵呵,若是以前,侯爷爷这般轻叹,我自不会说什么,可若是现在,那您当真有些太过悲观了。”
“小子问您,陛下如今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你这不是废话嘛,自然是开疆拓土,一统天下,成就千古一帝,这还是你向陛下提出的呢。”
“好,既然如此,那陛下是否要对外用兵?”
“自然!”
“既然要用兵,那是否要用将呢?而我大靖,十五年休养生息,可是有合格的新生代将领产生?”
“这……好像是没有!“
说到这儿,侯君集的眼神猛然变得亮了起来。
不光是他,其他几人也是眼神大亮。
“那不就成了,陛下又想要一统天下,成就千古一帝的霸业,而现实又无更多的将领可用,那他能指望的不就是你们这些老将军吗?“
“便如这次西北之事,我想陛下是很想提携一些新生代上去的,可是他心里也没底,也不敢轻易试错,胜了自然是好,可若是败了,可后果就是承受不起的。”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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