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咧咧地继续说,“你实在过意不去,也好说,就当是我家还给你家的。
这些年我干的还没吃的多,你爸妈为了我贴补了不知多少,这笔钱从我家来,就该进到他们的口袋。”
“胡扯!”
何秋生最听不得她自我贬低的话,“你嫁进来这些年,家里家外的活没少干,比我勤快多了,我妈嘴上说你不会干活,真没了你,她哪能忙得过来?”
做得不好,不意味着她没有做。
相反,潘舒玉绝对付出了更多的努力,从无到有开始学,尽量做好媳妇的本分。
她干农活是不行,但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偶尔会去村里的小学给孩子上课,在扫盲班里担任老师,赚了不少额外的工分,养活她自己是绰绰有余的。
“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房子买了不是我们一起住吗?反正最后都是要留给晓华的。”
“也是。”
何秋生想了想说,“不过房本上必须写你的名儿。”
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随你的便,不过这事得找个中间人,就黄家的人,见到买房的是咱们,那不得报个天价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放心,冬宝都安排好了,用不着咱们出面。”
……
何瑞雪已经在山上玩疯了。
殡仪馆后面的小土包比不上他们去过真正的大山,树木稀疏,物种也不丰富。
但凡事要辩证地来看,林子不密代表着活动范围广,视野不会受到限制。
至于物种丰富更多是针对猛兽而言,没有大型动物意味着他们在山里格外安全。
突然,灌木丛里闪过几根亮丽的羽毛,没等何瑞雪反应过来,身边的一道低矮的黑影便如同弓箭般“嗖啪”地飞射出去。
一阵扑腾声和咯咯的鸣叫声之后,尘尘嘴里咬着一只不肥不瘦的野鸡,而在旁边,狼兄不甘示弱一般,爪子下按着一只灰兔子。
作为打猎团队中的搬运工,江衍序及时拿出麻袋,把野鸡和兔子都装了进来。
他们这次出来的收获不小,里面已经有好几只了。
何瑞雪忍不住思考起鸡兔同笼的算术题。
江衍序用手按住兴奋地吐舌头的两条狗,制止它们跃跃欲试往前窜的行为,“行了,已经差不多了。”
除了制成腊肉以外,再多的也放不住。
把麻袋放进厨房,他交代做饭的阿姨做个干锅鸡,再来个红烧兔肉,保证殡仪馆的每个员工都能加餐。
之后,两人带着狗子再次上山。
这次走的是另外一条道,通往江衍序在山上开垦的菜园子。
他先前种下去的黄豆叶子变得枯黄,总算能收获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幼苗期被杂草抢占了大部分的营养,长出来的豆荚都很干瘪,打开一看,里面半数是空的,结的黄豆又扁又小,拿去磨豆浆都没人收。
江衍序弯着腰,拿着镰刀认真把黄豆一根根连根割掉,整齐码放在田垄边上,黄豆的茎杆能拿去当柴火烧,引燃效果不错,通常不会被浪费。
何瑞雪无奈蹲下,帮着他一起剥豆子,几分地的收获刚好够填上脸盆的一半。
放在农村是能被骂背祖忘本,痛失传统手艺的程度。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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