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京是个赝品,白涉想,他不过是一个赝品。
纵然与自己长相相似,但到底不同,他有着太多低劣的**。
所以,白涉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凭什么?
凭什么让许纤对他如此沉迷?
他死死盯着林玉京放在许纤身上的手,恨不得取而代之。
青蛇感受到外头狂乱的妖气,心道不好,他自湖底而出,顺水而上,不到半刻钟就到了洞窟之中。
他刚到,白涉便将许纤的身影掩去了,是一点也不让他窥探到,只是青蛇瞄了一眼大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克制些!收起妖气,收敛杀意!”
终究是妒火难熄。
*
云收雨歇。
林玉京并不管自己,只一下下啄吻着许纤。
许纤又怕他胡来,借口要到床上躺躺。
她刚刚才知道,过头的欢愉也会让人感觉空虚跟累,短时间内许纤可不想再来一遍。
林玉京道,“正好,我们也就寝吧。”
许纤一下子精神了,“现在未免有点早。”
她说着,连忙要站起来,只是没料到腿软,一下子又跌了回去。
林玉京稳稳接住她,就势将许纤抱起来,“躺床上说几句私密话也是好的。”
在许纤的强烈要求下,两人一人一床被子。
林玉京少见地没有痴缠,答应得爽快,倒是让已经做好讨价还价准备的许纤有点儿出乎意料。
毕竟自打见第一面开始,林玉京就从未掩饰过他的**,赤.裸裸地表现出对于她在那方面的兴趣。光看他的字就知道了,与光风霁月的外表完全相反,林玉京是**的奴隶,标准的肉食动物。
许纤还以为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亲近自己的机会,已经做好被他缠着半推半就的准备了。
但是既然林玉京不缠着她,她也乐得轻松,反正许纤今天已经超量了,传说中那种**满足过头的倦怠她可算是体会到了。
于是两个人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纯聊天。
林玉京当真就跟她聊一些非常家常的话,家常到有些琐碎。
“府中的厨子可还好?府里的下人可听你的话?有什么觉得不好的东西?”
许纤一一答了,她本来要求就不高,林玉京这府邸里的人员配置已经是超规格了,对许纤来说就是什么都挺好的。
回完话,两人之间有一瞬的安静。
许纤躺在床的里侧,靠着墙壁,这是她的习惯,靠着墙就觉得有些安全感,但是就在这安静的空挡,她忽然就想起来许娇容叮嘱过的话。
出嫁之前,许娇容跟她睡过一晚,她跟许纤说,身为人妇之后就不能任性了,要贤良淑德,尤其不能再睡床的里侧了,不然起床下去的时候会打扰到丈夫。
许娇容说这是规矩。
加上今晚,许纤与林玉京算是在一张床上睡了两晚了,但她把这一回事给忘干净了,全是她睡在床的里头。
林玉京倒是也没提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默认里侧就是许纤的位置,今天也把她放到了里头。
许纤不知道他是不在乎还是忘了,但这事儿她想起来,就憋不住,开口试探林玉京,“要不你睡里头?姐姐说得让相公睡里头,我现在才想起来。”
开口轻轻柔柔,还真有点贤良妻的味道,把许纤自己给膈应了一下。
林玉京哼了一声,他原本是平躺着,闻言侧过身,对着许纤,“别在我面前故意作出这个样子来试探我,我知道你心里不定对这什么破规矩嗤之以鼻呢。”
他一早就看透了她。
许纤装傻,“相公说什么呢,奴家一片真心为相公,只想……”
林玉京径直打断她,“我知道你不信我。”
“但咱俩既然成了夫妻,就别理那些所谓的祖宗规矩,我娶的是妻子,又不是一个奴隶。你之于我,便犹如日之于月,只要我们高兴,就别理旁人说的什么话。”
“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说些好听话来哄我,”
许纤道,“现在浓情蜜意,跟我说这些话,往后珍珠成鱼目,这些话又成了我的罪状。反正我嫁了你,判官是你,往后我怎样,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那你现在就甘心给我做那些事情?伺候我,对我做小伏低,睡床睡里头还是外头都得我点头?”
这倒是真不甘心,许纤无言以对,她愤愤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自己的下巴,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林玉京就凑过去冲着她笑,“这不就是了。”
“你为何在高海与我之间选了我,不就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