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个是不是活腻歪了?”
南霸天彻底忍不住了,陈解看着南霸天道:“怎么这就受不住了,不服,起来我跟柳帮主很愿意跟你切磋切磋。”
南霸天闻言沉默了,他是很狂妄,可是在不动用底牌的情况下,他是打不过陈解与柳老怪联手的,至于底牌,他还不想用,那是保命用的。
这时他忍受着身后的嘲讽,把所有的怒气全部压下,不管身后柳老怪的嘲讽。
就见他身子绷直,双手行礼道:“诸位兄弟,一路走好,今日是我南霸天对不住各位了,但是我也是为了朝廷分忧,希望各位弟兄黄泉路好走,莫怪我,我携带七百兄弟,给你们磕头送行,一路走好!”
说完他对着棺材梆梆梆的就是三个响头,身后的秦鹰等人见状也都高喊:“一路走好。”
然后跟着南霸天磕了三个响头。
一时间竟然被他拉回不少印象分,最起码有一个敢作敢当的印象分。
陈解看着这一切,目光微凝,眼神中有一分凝重,这南霸天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能在沔水县混了这么多年也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就从刚才那几句话,就能看出他的城府,绝对不是个愚蠢之人。
这般想着,陈解转头看向了那二十八口大棺材,心中默念,兄弟们,一路走好,南霸天向你们磕头了,你们的仇,我一点点替你们报。
想着陈解挥手对小虎道:“小虎,带兄弟们重新上钉,送兄弟们上路。”
听了这话,小虎立刻让人把棺材重新收拾好,钉好了棺材盖子。
此时陈解对耶律一拱手道:“大人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耶律闻言道:“没有了,你们请便吧。”
陈解向耶律再次表示感谢,然后挥手对白虎堂的兄弟们道:“起棺,走!”
这话说完,顿时四喜喊道:“吹起来,打起来,出发了。”
听了这话,乐队顿时敲打起来,随着哀乐阵阵,队伍就往青山口而去,路上还有人撒着铜钱。
【金钱开路,大鬼小鬼莫要为难我的兄弟啊!】
……
看着人走远了,南霸天从地上站了起来,而这时耶律骑着马来到了他的身边道:“南霸天,这就是你信誓旦旦说的大收获?军械呢?拜火教的妖人呢?”
南霸天这时满腔的怒火,本来就无处释放,听到耶律的话,猛地抬头,本来想要口吐芬芳,可是却被耶律的眼神吓了回来,立刻恢复了理智,理智告诉他,耶律是他惹不起的。
南霸天强忍着屈辱与愤怒,看着耶律道:“耶律大人,这是陈九四设的局,他故意坑害我的,就是想逼着我磕头!”
耶律看了一眼南霸天道:“你若是不想搞死他,为何会上当,现在好了,陈九四没有勾结拜火教,而你又搞出了如此大的一个幺蛾子,整个沔水县都被你卷动的乱成一团,你就祈祷吧,这期间拜火教别搞什么幺蛾子,不然……”
耶律没把话说完,可是南霸天却听明白了,南霸天脸色难看,好家伙,我为你出生入死,不单丢弃了尊严,你还要卸磨杀驴,让我扛下所有后果,你是真狠啊!
这样想着,南霸天心中愤怒,委屈,屈辱所有的感情都汇聚到了一起,只想说一句:“老子真难!”
就在这二人说话的功夫,突然就见远处有一只骑兵疯狂的催动马匹往这边跑,边跑边喊:“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听到这一声不好了,耶律的眉头直接皱了起来,而不远处的其木格立刻策马迎向了那个小弟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这时耶律也走了过来,看着这个探哨,探哨跑的都快虚脱了,身上全是汗,听到问话,立刻道:“东城门,东城门出事了!”
“东城门?东城门怎么了?”
耶律皱眉问道,听了这话,哨探道:“拜火教的妖人,突然攻打东城门,现在城门已经打破,妖人扬长而去了!”
“什么?!”
耶律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盯着那哨探道:“你看清了,是拜火教的妖人?”
“属下看清了,正是拜火教的妖人,他们的脑袋上系着红布,很好辨认,对了大人,那拜火教妖人领头的是铁匠铺的孙铁锤,他是拜火教的人。”
“啊?”
耶律听了这话,脸色铁青,这时探哨继续道:“他们袭击了东城门,不到一盏茶时间东门就告破!”
“等等,他们有多少人?”
耶律问道,探哨道:“百余人。”
“百余人一盏茶功夫就打破了东门?东门守卫呢?都是死人啊?”
耶律彻底怒了,而探哨这时苦着脸道:“大人,东门没人看守,只有十几个朝廷的衙役,被孙铁锤他们一冲就开了,若不是他们行进的慢,根本用不上一盏茶功夫!”
“东门无人看守?”
耶律脸色大变紧跟着猛然想到了什么,这时转头看向了南霸天。
东门就是这个南霸天看守的,他,他竟然把守卫的七百人全部派来抓陈九四!
耶律想到这里,眼珠子都红了,看向南霸天道:“你,你等着!”
南霸天也是脸色铁青,谁能想到拜火教会在这个时候钻空子啊,等等,对方是钻空子吗?
还是说?
南霸天的脸色难看的厉害,这不会也是陈九四设计的阴谋诡计吧。
“耶律大人,我……”
耶律这时候哪有功夫搭理他,直接催动胯下的坐骑,马匹发出嘶屡屡~的声音,紧跟着就见耶律直接挥手道:“全部跟我去东门,绝对不能让这群拜火教的妖人跑了!”
“是!”
听了耶律的话,五百骑兵顿时发动起来,冲向东门,准备堵住孙铁锤等人。
可是他也是想多了,孙铁锤等人要是运送军械是走不了太快的,可是人家是空手啊,只要出城了,那就是龙游潜海,谁能抓到的他们啊。
因此耶律此行注定徒劳无功。
看着耶律走远了,南霸天脸色阴晴不定,自己这次算是倒了大霉了,不单陈九四的把柄没抓到,而且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丢尽了颜面。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可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现在竟然出现了拜火教的人,从他的防线杀出城的事情,而且原因还是自己为了抓陈九四把兵马调走了。
这简直就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啊。
这时要彻底至自己于死地啊。
南霸天想着转头看到了唐子悦,眼神有些不善,都是他,今日的所有事情都是他说的,他给自己谋划的一切,要不是自己确信他不会背叛自己,自己还真的怀疑他是不是陈九四的谍子了。
想着他看着唐子悦道:“唐先生,现在这个情况,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你不说陈九四要用棺材把军械运出城吗?现在呢,你怎么解释?”
唐子悦被南霸天质问,脸色也是很难看,不是因为被质疑,也不是因为被南霸天骂,而是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陈解的碾压,自己想到的仿佛都是陈解想要让他想到的。
唐子悦是个很自负的人,在智商这一方面从来没有服过任何人,更不觉得自己会输给陈九四,上一次树林之事,他被陈解用智商碾压了,也是那一次,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
因此他才一直针对陈解,想了很多计谋,本以为这一次一定可以把陈解按在地上摩擦,可是却没想到竟然是陈解精心布置下来的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