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的呼吸平稳,应铎躺在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熄掉床头的夜灯。
在黑暗中,只需感受到她的体温,都感觉整个世界是安然满足的。
唐观棋第二天醒的时候,应铎已经不在房间里,她看了一眼自己的项链,他在寿臣山。
她慢腾腾起身,吃了早餐才问管家应铎在哪。
管家说他在二楼的健身房,唐观棋踱步上去,门半掩着,她推开房门。
看见应铎穿无袖的运动背心在跑步机上一边快走,一边看着手机,大概率是在看全球新闻。
做金融要捕捉风向,几乎离不了新闻。
她慢悠悠走到应铎旁边,应铎余光看见有东西漂移过来。
回头看到她的瞬间,他手上的运动手表滴滴滴响起来。
屏幕显示心跳速率过快,126的心跳数呈现红色,显眼得唐观棋一眼就看见。
他遮住自己的手表,摁掉提醒,喉结微滚,假装平静:
“跑得有点累了。”
唐观棋露出一个“哦~”的表情,假装自己没听见心跳过速提醒。
她凑到应铎身边,指了指他,用手微握着比划包子的样子,做出吃包子的动作:“你吃早餐了吗?”
她仰着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打手语很可爱,像幼稚园的小孩。
应铎嘴角的笑压不住,声音是一贯的温沉和缓:“吃了,你刚刚起?”
她胡说八道:“起了有一阵子了,一直到处找你。”
应铎听见她一起床就到处找他,嘴角的笑意难压过起重机,他只转过脸去,不让她看见他笑,只听见他含笑的声音:
“哦,这么想我。”
他摁停跑步机,从上面下来,随手要拿过旁边的雪白毛巾。
唐观棋却先他一步拿起来,踮脚来擦他额头薄汗。
应铎看着她专注的凤尾眸,里面只倒映他的身影。
他心似被猫爪踩软,低下头让她擦。
唐观棋擦干净他的脸,还翻了一下毛巾,伸手去擦他的脖颈,从后颈擦到喉结,她动作轻轻,毛巾轻蹭过他喉结,喉结不受控上下滑动一下。
唐观棋故意放慢动作,慢慢帮他擦,她半垂着长睫看他的喉结,表情专注,这个姿势,他甚至可以闻到她发间的馨香,看见她发际线的绒毛,细腻又白净的肌肤,女人的气息从她身体每一寸散出来,她连眼尾都是微粉的。
应铎忽然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声道:“可以了。”
唐观棋微微不解地看他。
应铎盯着她看,声音却温柔地压低:“我等阵还要冲凉,不用擦这么仔细。”
唐观棋无声“哦”了一下。
手离开应铎,应铎也松开手。
他手轻搭在她肩膀上:“等我,一会儿就好。”
唐观棋乖乖在浴室外面等他,应铎一开门就看见她,忍不住轻笑,但又刻意表现的云淡风轻,去拿外套:
“真的一直在浴室外面等我?”
唐观棋眼神纯净,大言不惭:“因为进去等太热了。”
应铎被她硬撩撩到,无可奈何地一笑,揉揉她的头发:“走吧,去见一趟徐师傅。”
唐观棋穿了外套跟着他出去。
下了车,海风太冷,唐观棋忽然把手伸入他的风衣兜里,像个来摸钱包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