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略扬眉。
唐观棋指给他看:“这颗是公司,这颗是薄扶林,这是中环复式,这是学校。”
意识到这可能是什么,应铎的声音放轻:“什么意思?”
唐观棋解释:“我在哪里,哪颗棋子就会亮,你不用问就知道我在哪。”
“里面有芯片,我请人给这两枚戒指写了个小程序,只要我在你五十公里以内,你都能接收到我信号。”
她从领口抽出一条细银项链,上面挂有一枚一样的戒指。
亮的地方也是寿臣山。
她眼睛清莹地看着他,似乎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多多,我无意找两个或是更多男朋友。”
她很安静,比划得停停顿顿,就如说话结结巴巴,每表达出一点意思,都需要犹豫斟酌自己的用词:
“给你这个,就是,希望你更放心一点。”
应铎握着那个戒盒,视线却凝在她身上,声音低沉:
“我知道了。”
应铎的眼神稠密,那种缠绕感比接吻更亲密,但他又没有立刻戴上戒指。
她不是很确定,试探着问:“我需要单膝下跪吗?”
应铎垂眸,为自己无可奈何的心动而臣服,她又狡黠又可爱。
笑意似滚着发烫的血液传到四肢百骸,他轻逸和她开玩笑:
“你单膝下跪的话,可能就碰不到我的手了。”
唐观棋:“……”
但应铎只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幸福在向他涌来。
他曾经梦想过的爱情,正以更美丽磅礴的姿态涌过来,比他想的更好。
他伸出手,竟也有被求婚的感觉,以至于他无奈又被逗到地一笑:“戴吧。”
她却没有为他戴戒指,而是圈着他的脖颈吻上来,她的嘴唇看着精巧但实际上很丰盈,被她吻的时候,似每一寸缝隙都被她填满,让他没有招架之力,总是想被妹妹仔吻。
应铎抱着她,人生的罅隙似乎都被填满。
应铎低声问:“你中意我吗?”
她眼睛漆黑,轻轻做出口型:“中意。”
应铎想听见她真正说出钟意的那一天。
他无比渴望听见她说爱他,希望她一直在他身边说爱他,从听觉最直接传达给他爱意,哪怕闭着眼都听得见。
她侧靠在他胸膛上,拿着戒指,一只手环握着他的食指,一只手把戒指往他无名指上推,头发垂到他手背上,应铎用另一只手轻轻将她长发挂到肩膀后。
戒指穿过他修长的无名指。
她抬头看应铎,身体微微侧过来,嵌入他胸膛。
应铎的笑意今晚似乎有些不值钱:“所以kk也对我求婚?”
她微微歪头。
她不回答,应铎默认她的答案就是“是”
他看着手上的戒指,觉得自己选对了妻子。
起码她是真的爱他,其他他都可以不计较。
唐观棋试探道:“结婚的日子可不可以稍微迟一些?”
“为什么?”应铎温声问。
唐观棋的大拇指搭在那枚戒指上,小幅度把那枚戒指推进推出,这束缚不紧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