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将祝如疏还回去,他们能不打过来吗?”
萧蓉一顿。
“自然是不可的。”
“修道界忌惮合欢宗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祝公子并非此次重点,而是因为他们早就想借个机会就将合欢宗铲除罢了。”
林鹭心想,完了,打了个大鸟下来。
若是攻上来怎么办才好,她能打得过吗?祝如疏不会临时反水吧?
萧蓉迟疑道:“那宗主,还要同祝公子成亲吗?”
少女点头:“自然要。”
若是她半路悔婚祝如疏会疯成什么样子。
说不定在修道界的众人还未曾攻上合欢宗,祝如疏就先将合欢宗屠戮个遍了。
再者。
她要用成婚将祝如疏捆住,免得到时候他真的反水了。
若是祝如疏反水,那她不就死定了。
林鹭宽慰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姐姐不必太过于忧心。”
萧蓉点头。
“都听宗主的。”
*
夜间,窗外有淅淅沥沥开始刮着雨帘,乌云压暗的天空,死气沉沉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下来一般。
血流成河的府邸,电闪雷鸣将府门前的牌匾照得透亮。
“”轰隆——
雷声轰鸣而下,站在门边的黑衣少年,他的下巴削尖,肤色苍白,雨水顺着下巴缓缓往下滑。
“滴答——”
坠进泥土里。
少年抬脚,尽入府邸的正厅中。
身后的闪电彻照漆黑的天空,还有庭院中的死人。
少年手中摇曳的剑,在地上划过痕迹,剑锋上还坠着血珠。
他站在正厅中的桌边停住脚步,将身上的纸面抽了出来,用桌上的笔浓墨重彩地划了下去。
他薄唇微启,轻声念着:“还差两人。”
少年提笔,在桌上的案板下,留下属于他的名讳。
“殊。”
只差两人就结束了。
他苍白的指尖印上勾勒着那纸张上那两个还未曾被划去的名讳。
地面铺陈开的血色尸身,少年立于其中,宛若置身于地狱中。
杀神。
他将纸张收好,步步往外走。
少年的感官向来都相当敏锐,此处并未有老弱妇孺,像是知晓了他会来一般,其他人都被送走了。
他微微扬起头,勾勒着唇边的笑。
同这雨帘一般,眼眸中淬着几分淡薄的冷。
他们在找他,在引他出来。
他来了,将所有人都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