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南被李淮临恶心了一遭,这口恶气非但未除还被陆瑾年给打了,可想而知,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他将温九龄拽到一旁,抬手就拿起椅子朝陆瑾年的身上砸过去。
陆瑾年始料未及,只能下意识地做出避闪。
也正是因为这个避闪动作,那原本应该落在他身上的椅子,生生地打在了病床上的李淮临身上。
伴随剧烈的一声闷痛,李淮临从病床掉了下来。
顾时南打的是他那条伤得极重的腿。
李淮临痛得冷汗淋漓,一张脸白得丧失了血色。
温九龄大惊,主观上偏袒弱者,在顾时南又一次打下去前,将李淮临护在身后:
“顾时南,你这样会把他给打死的。不死也会被打残!”
她不护还好,这一护彻底激怒了顾时南。
顾时南冷着俊脸,“让开!”
温九龄眼眶发红,张开双臂,像老母鸡护崽似的,咬牙切齿地说,“不让。”
顾时南额角青筋直跳,他讥笑道:“看样子,你是真的很想他终身残在病床上了!”
说罢,他便丢下手上的椅子,抬手将她一把拽开,并在下一瞬再次朝李淮临打过去。
陆瑾年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李淮临打残?
很快,陆瑾年再次跟顾时南又打了起来。
这次,陆瑾年手上拿了工具,顾时南打得有些吃力。
铁棍打在他的后背上,温九龄好像都听到了骨头震动的声音。
她急得直跳,“陆瑾年,你干嘛打的那么凶?”
陆瑾年笑骂道:“马德,老子不打这么凶,被打的就是老子。”
温九龄都急哭了,“那你也不能这么打他……”
陆瑾年:“省得回头我下手狠,把你男人腰给打残了影响你下半身的性福。这样,你抱着他让他先停手,老子就停手,行不行?”
温九龄只想他们尽快停止互殴,所以对陆瑾年这番话就没多想。
她依言,在顾时南不注意的时候从他身后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把整个小脸都贴在他的后背上: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你打不过他,你会被他给打坏的……”
顾时南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明明处于上风,否则陆瑾年才不会出馊主意让她抱着他,使得他的战斗力大大锐减。
事实上,正是因为温九龄这个抱的动作,陆瑾年伺机而动,朝顾时南连续打了三棍下来。
前两下,顾时南是轻松躲过了,但第三下陆瑾年坏心眼地朝温九龄方向打过去,顾时南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挡下这一棍。
也正是因为这一棍,打在了顾时南的腰上,就连温九龄都听到他因为疼痛而发出了难耐的闷哼声。
温九龄心惊肉跳:“顾时南,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顾时南感觉腰疼的直不起来。
他弓着背。
温九龄看他痛苦不堪的样子,“你腰坏了吗?”
陆瑾年觉得顾时南这个样子不可能再有机会反手了,他便丢掉了手上的铁棍,对温九龄笑着说,“腰坏了,肾没坏就行。”
温九龄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就是个小人,你阴他!”
陆瑾年擦了擦嘴角的血丝,“老子不阴,能混到今天?”
温九龄气炸了,“你无耻!”
陆瑾年骂道:“赶紧带着你男人去治腰,不然我还揍!”
顾时南终于缓过那阵尖锐的疼痛,借着温九龄的臂力直起身体。
他气息虽然粗重,但说话的声音却四平八稳,“陆瑾年,你惹到我了。”
陆瑾年对他摊摊手:
“顾总,你看不出来我是在帮你?你看,我打你几棍子,你女人就心疼到不行?我帮你试出了她的真心,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要报复,哪有你这样的?”
温九龄气得想替他,“你闭嘴吧。”
顾时南是真的伤到腰了,他疼得冷汗淋漓,“顾太太,带你老公去看腰。”
温九龄瞧得出顾时南不是装的,是真的伤得不轻,根本不敢怠慢,“你能走吗?要不要帮你叫个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