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顾总,不是我绝,是你让我们已经没了退路了。”
顾时南握住了她的手,“没有退路,我可以修……”
温九龄这次笑出了声:
“你要怎么修?我丧失了生育能力,顾老就算对我有再多的愧疚,他就是为了你们顾家未来的子嗣,他也不会让我霸占着顾太太位置不放的。何况,我并不想霸占!”
顾时南额角青筋绷了起来,只是声音还是平静的,“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顾家是我当家做主……”
温九龄再次笑出冷声,“你当家做主又如何?顾总,我不爱你了。”
顾时南喉骨无声滚动了几下,最后直起了身体。
阳光里,他的样子平静无澜,整个人如芝兰玉树一般俊美无俦。
他一言不发的看了会儿温九龄,最后对她霸道的宣判:
“顾太太,看样子以退为进的法子是怎么都哄不好你了。那倒不如直接干脆一点,这个婚,我不想离。”
温九龄手指蜷了起来,“你不想离那就是在逼我死……”
“你这个女人,总爱把朝生夕死挂嘴边,这些话,我一点都不爱听。”
顾时南说完这句,扭头就走了。
不到五分钟左右,秦秘书就带着两个保镖出现在温九龄的面前,“太太,得罪了。”
顾时南死活不离,要逼她回头,温九龄知道反抗无用,“不用你绑,我自己走。”
她从轮椅上下来。
快要亏空的身子,使得她站起来时,整个身体都在摇晃。
温九龄被带回了金海湾。
李嫂对她仍然热情,也仍然关心不已。
或者说,金海湾的所有佣人都无比地尊重她。
温九龄知道自己反抗不会有结果,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她吃完了午餐,温九龄把正在打呼噜的小吉祥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她感觉短短半个月,小家伙整个身子都圆润了不少,胖乎乎的,打起呼噜时特别可爱。
温九龄一边挠它的脑袋,一边对李嫂说,“这几天,都是谁在喂?怎么养得这么胖了?”
李嫂如实道:“都是少爷在喂。吉祥特别黏少爷,少爷每次回家,它都要围着少爷撒泼打滚地卖乖呢。”
温九龄没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们不用寸步不离的跟着我。”顿了顿,“金海湾被围的铜墙铁壁,我就是长了翅膀也逃出去。”
这话听得李嫂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叹了口气:
“太太,这老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次少爷确实过分,但……你们夫妻一场,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要不,您就再给少爷一次机会吧?”
温九龄对此无动于衷,笑着问李嫂:“你会跟逼死自己孩子的丈夫再续前缘吗?”
虽然她的孩子被保住了,但也是因为她运气好,万一运气不好,孩子早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温九龄无法原谅顾时南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对她的袖手旁观以及冷漠无情,她太清晰自己跟顾时南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离开顾时南,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她的话,让李嫂无话可说。
温九龄没了闲逛的心情,她抱着吉祥上楼午休了。
顾时南晚上回来的时候,她仍然没有下楼。
李嫂帮他的外套挂了起来,欲言又止地道:
“少爷,太太……从吃完午餐后就再也没有下来过。她……接二连三地失去亲人,又流掉了两个孩子,我很担心她……这样闷着,会把自己闷坏的。”
顾时南脸色微沉,“你去准备晚餐,我去楼上看看她。”
李嫂叹了口气,“少爷,这老话说哀莫大于心死,太太这个情况……若是心死了,就真的很难死灰复燃呢。”
顾时南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愈发的阴沉如水了。
他嗓音如料峭的寒流过境,冷得不像话,“李嫂,你废话太多了。”
李嫂欲言又止,“少爷……真话大都难听,你跟太太有今时今日,也是您……”咎由自取!
她最后四个字到了舌尖打了一个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算了。我去准备晚餐了。”
顾时南寒着一张俊脸上楼。
推开主卧的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顾时南打开壁灯,幽暗的光线很快就照亮了房间每一个角落。
顾时南目光环顾一圈,连温九龄半片衣角都没有见到,一颗心不由地往下沉了几分。
他疾步走出主卧,去了隔壁的客卧……
客房,同样是空荡荡的,不见她的人影。
顾时南站立在房间门口,整个胸腔都被一股无名的惶惶不安所填满,他的呼吸也不由得沉重起来。
客卧没有,书房也没有温九龄的身影。
她去了哪里?
顾时南一颗心瞬间就悬了起来。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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