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一条血路!
目标——将军衙门。
此刻,
他们的主子正在衙门内,抵抗满城旗丁的疯狂进攻。
土谢图汗右旗台吉的小儿子蔑赤乃该,瞪着大眼珠子,斜靠着砖墙。
身上多处枪伤,鲜血汩汩向外流。
就在刚才,
他在巷子里顶着3杆火枪的齐射,硬生生持盾杀进队列砍翻了一群火枪手,为其余人争取了一点点撤退的时间。
……
荆州将军衙门后堂,居住着恒龄的家眷11口。
此刻,
摸不清头脑的他们,恰好和溃败的蒙古人撞上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阿拉善厄鲁特旗台吉哈喇巴儿思,大吼一声,带头将恒龄的妻妾儿女乱刀分之。
又撞见恒龄老母,
顺手就是一刀。
正所谓:一树梨花,天降三尺红练。
总之,
杀疯了。
……
荆州驻防八旗终于调来了一队身披3层重甲的精锐老兵。
碾压式杀入后堂。
所到之处,掀起腥风血雨。
重甲对皮甲无甲,蒙古贵族们毫无还手之力。
而荆州将军恒龄此时面如金纸,被忠心的戈什哈簇拥着抬到桌子上,止血包扎。
他因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大脑皮层深处,
最后的念头就是:
到底是谁吼了那一嗓子“有伏兵”?
……
始作俑者是荆州府的老父母,张知府张大人。
对,
就是故意的!
恒龄当着他的面下令炮击屠荆州民城,叫嚣“攘外必先安内“,他无法接受这种丧心病狂的举动。
后来,
被软禁在衙门,限制自由,日常三餐一切照旧。
今日,
他见大堂形势紧张,就顺带手吼了一嗓子。
火药桶,砰,炸了。
……
此刻,
张知府正趴在荆州将军衙门一认识的厨子背上。
满城禁止汉人进入,不过庖厨还是汉人专业。
所以,
这名厨子是他应恒龄所请,找来当差的。
张知府语速飞快:
“快,趁乱保护老夫跑出荆州。我张家是安徽铜陵望族,在吴廷那边大有人脉,去了就大用。到时候老夫提拔你做个县太爷。”
“保护好老夫,你,前途无量啊。”
激励很有效,
厨子的步伐明显加快,充满干劲。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冲着七品知县的巨大诱惑,厨子将潜能发挥到了极致。
好似神行太保附体,一路狂奔穿巷过街。
城门口,
满人和蒙人正在厮杀。
……
“躲起来,躲起来。”
主仆俩躲在一处石狮子后面,蹲在阴影里。
耳朵只听得枪声、惨叫声,兵器撞击声。
一刻钟后,
驻防旗丁明显占据了上风,靠着火器优势和严密的组织度压制了蒙古人。
城门,缓缓关闭。
厨子连忙背着“沉甸甸的希望”躲进了旁边的大宅子。
张知府抬头,
发现这竟是前明张居正的故居!
荆州民间俗称:张相旧宅。
他闭上眼睛,
暗中祈祷:
“500年前是一家,张相,保佑在下躲过此劫,日后年年清明,为您老人家扫墓上香。”
“拜托了,拜托了。”
……
城中,
厮杀声渐渐变小。
荆州驻防八旗全员皆兵,成功扑杀了在城内的外藩蒙古贵族以及500护卫马队。
同时,
紧急上城墙,向城外开炮驱散蒙古人。
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恒龄在陷入昏迷之前,
留下一句话:
“快,告诉全城旗丁,做好随时西撤的准备。”
没过多久,
第2军团来了。
枪炮齐鸣,满蒙相残。
虽然郑河安一头雾水,完全想不明白这里头出了什么事。
但是,
并不影响他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趁你病,要你命。
……
仅留1500人留守大营,其余人全副武装逼近荆州城。
途中,
只听得枪炮齐鸣,杀的稀里哗啦。
斥候不断送来情报,佐证了并非“周瑜打黄盖”,而是真刀真枪的在内讧。
郑河安骑在马上,
想了半天,噗嗤一声笑了。
“传令兵何在?”
“在。”
“将最新情报送至林总以及第4军团。大军会猎江汉,正当时。”
“遵命。”
突然出现在荆州城东的第2军团,引起了火并双方的骚动。
城墙上的荆州驻防八旗:
“蒙鞑果真投靠了吴廷,坏了!”
外藩蒙古马队:
“说好的满蒙一家亲,大清为何翻脸?”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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