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在场众人差点眩晕。
重磅炸弹啊。
……
哈喇巴儿思的嗓音微微颤抖,他当初在西域见识过准噶尔人火枪队厉害。
反问道:
“五、五万火枪队?”
“对。”恒龄不给众人嗡嗡的时间,高声骂道,“兵部那帮狗曰的情报有误,他们一样坑苦了本官啊。”
众人交头接耳,
恒龄只能如此推卸责任,总不能说是朝廷不放心你们这些家伙。
特意让你们战死在湖北吧?
他见众人态度有所犹豫,又趁热打铁:
“趁着吴军还没来得及合围,我们合兵一处向西北突围,然后饲机转进大巴山,寻一条生路,怎么样?”
……
眼看,
火药桶的引线快被卸下~
突然,
“城内有伏兵,他们满人要杀人灭口,快跑啊。”
来不及反应,
现场大乱。
距离恒龄最近的哈喇巴儿思,兜头盖脸砍来一刀。
恒龄本能地举起右臂格挡,
半截右臂被齐刷刷砍断、坠地。
血如泉涌~
恒龄发出凄厉的惨叫,血往脑门涌。
枪声随之响起,
直属的精锐火枪队反应迅速,在西北常年打仗,见主帅被伤,举枪就打。
如此近距离,
一发铅弹甚至能穿透2人。
大堂内鲜血飞溅,枪声震耳欲聋。
……
“蒙古人反了,蒙古人反了~”
1名旗丁步伐踉跄冲出将军衙门,大声示警。
许多听到枪声赶来的旗丁,大惊失色,立马冲进去增援。
寡不敌众,
几十名蒙古贵族伤亡惨重。
他们手持染血弯刀狼狈的往将军衙门后堂退去,愤怒不已。
如此巨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随同进城的500蒙古护卫。
主子们开会,
护卫们被安置在城中军营,吃吃喝喝~
……
满蒙一家亲,吃吃喝喝正在兴头。
听到连绵不绝的火枪射击声,还有隐约的求援喊叫声~
一名端着酒碗的伊克昭盟千夫长,费劲终于听清了喊叫的内容,笑容凝固。
立马扔掉酒碗,抓起斜靠着凳子的佩刀。
右手握刀柄,左手拉刀鞘~
一起发力!
刷,
雪亮刀锋出鞘,毫无停滞,迅猛砍向坐在他右手边作陪的1名荆州驻防八旗参领。
此人微醺,
光秃秃的大脑门被弯刀劈开,脑浆迸裂。
“杀,杀满贼。”
其余蒙古人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并不影响他们立刻进入战斗状态,疯狂砍杀身边的满人。
满蒙亲善的幌子瞬间就撕的稀碎。
……
酒桌被人掀翻,各种杯碗碟盆摔的粉碎。
1名端着瓦罐炖鸡的健妇恰好走到门口,还在发懵,老爷们喝醉了动刀子了?
一杆长矛,迎面狠狠戳入她月匈口。
“额娘~”
院子里,
一个帮厨的半大小子眼珠子血红,抄起杀猪刀冲了过来。
咻,
被蒙古人一箭放翻。
箭手抽出带血的长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中箭的这小子身旁~
握着长矛杆狠狠戳下,再拔出来。
噗,
鲜血喷在他的皮袍下摆。
军营深处,
1队八旗火绳枪手冲了出来。
“开枪。”
两排齐射之后,
这帮蒙古人凶性稍稍收敛,狼狈地往马厩逃窜~
……
这队火绳枪手紧追不舍,
他们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全城都在呐喊:
“杀蒙贼。”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先动手再说!
西北驻防八旗常年在征战中度过,危机意识浸入血液。
许多人从6岁之后,刀子就不离身。
睡觉放炕沿,吃饭放桌边~
一旦遇上紧急状态,
有那四处找武器的工夫,敌人的快马弯刀就杀到眼前了。
……
抢夺了战马的蒙古人,疯狂抽打马匹,加速冲出军营。
其中1人从撒袋里抽出一支鸣镝,
搭上弓弦,用力拉满。
鸣镝直冲云霄,
特殊的啸声传出数里,示警。
城外,
悠然喂马、洗刷、煮肉的蒙古人听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鸣镝声,面面相觑!
出事了?
是谁?
要打杀俺们忠诚憨厚淳朴的蒙古人?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里的事,匆忙套马鞍,整理武器,开始聚兵。
呜咽的牛角声,
此起彼伏!
……
入城的500蒙古马队,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这神圣不可侵犯的满城内打草谷!
手里的弯刀上下翻飞,左右劈砍。
不论老弱妇孺,一概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