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有嬴政帮他把控住了局势,让他得以回去根据各朝臣的谏书发现各朝臣看到的问题、辨明各朝臣为何而反对,从而进行进一步的修订。
否则《新区暂行律》很可能尚未推出便已胎死腹中!
群臣心中不甘,但嬴政都说有话就上谏了,那继续这个话题也没用。
群臣只能无奈拱手:“唯!”
嬴政淡声发问:“诸位爱卿可还有何意欲上禀之事?”
中大夫齐芒上前一步,拱手一礼:“启禀王上,臣有事要奏!”
齐芒看向嬴政,沉声开口:“臣弹劾长安君于雍城强掠民女!”
嬴政目露错愕:“长安君竟做了这等事?!”
王弟去强掠民女了?
还有这等好事?!
见嬴政一脸震惊,齐芒还以为就连嬴政都没想到嬴成蟜会如此无耻,便怒声开口:“据雍城臣民上奏,长安君于宗庙祭祀之后的当日便跨马出城。”
“再回城时,长安君车内已满是女子!”
“雍城县令史仓意欲检查车辆、核对女子身份,却被长安君以武力威胁!”
不少朝臣当即愤怒的出列拱手:
“王上,即便长安君是我大秦公子也不能做如此违律之事,臣谏言,即刻捉拿长安君回咸阳城问罪!”
“强掠民女?长安君怎能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举!”
“长安君身为大秦公子更当为大秦表率,臣以为长安君可效仿公子虔,以身正秦律!”
“长安君是何等人物?怎会强掠民女!臣以为此事必定有诈!”
强掠民女是严重的违法行为,按《秦律》所定,已足以判处死刑!
强掠民女更严重违背伦理道德,就连腾夫等嬴成蟜的臣属都没好意思针对这个行为进行辩驳,只敢说这件事不一定是真的。
高台之上,嬴政沉声喝问:“齐大夫,你言称长安君强掠民女,可有证据?”
齐芒拱手一礼:“长安君强掠民女入城时皆有城门卫亲眼目睹。”
“而今已有十名雍城城门卫立在咸阳宫外等待接受王上传召。”
“臣谏言,速令长安君归咸阳质询!”
齐芒没想着借此给嬴成蟜定罪,他只想用这个法子把嬴成蟜叫回咸阳城。
嬴政长身而起,冷声开口:“去岁,有谣言中伤长安君,多有朝臣污长安君谋反。”
“可结果如何?”
“长安君非但未曾谋反叛国,更为我大秦尽夺韩地!”
“而今日,齐大夫又言称长安君强掠民女。”
“寡人的王弟是何等心性,寡人比诸位臣工更清楚!”
“我大秦功臣不该受此折辱,更不该只因一句状告便辛辛苦苦跑回咸阳城接受质询。”
“待寡人亲往雍城,寡人自会亲问长安君。”
嬴政并不觉得嬴成蟜会做强掠民女这种事,嬴政很清楚嬴成蟜不是那等沉迷低级趣味的人。
且长安宫和长安君府内的侍女、宫女皆姿容貌美,嬴成蟜用得着去强掠民女吗?
即便嬴成蟜真去强掠民女了又如何?
嬴成蟜都十七岁了,这么大岁数的人哪怕不结婚也该生个孩子了!
为了能让嬴成蟜愿意留个后,嬴政、韩夫人和华阳太后都操碎了心。
若嬴成蟜果真喜欢民女,愿意跟民女生个孩子,嬴政和华阳太后必当合力帮嬴成蟜处理好手尾,让那些民女可以安安心心的给嬴成蟜生孩子!
齐芒不敢置信的看向嬴政:“王上,人证已至,臣绝非诬陷长安君!”
“便是王上信任长安君为人,也当传召长安君回朝接受质询啊!”
吕不韦沉声开口:“长安君以封君之身行强掠民女之事?本相亦以为不太可能。”
“长安君此番回返雍城是为凯旋之祭,以如此理由传召长安君回朝岂不是令列祖列宗看了笑话?”
“此事无须再提!”
说话间,吕不韦看向齐芒的目光有些好笑。
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确实已经足够被传召回咸阳接受质询了。
但放在长安君身上?
你是真不知道大王有多宠长安君啊。
便是本相现在都不向长安君出手了,你们还不知收敛?
见嬴政和吕不韦皆如此言说,齐芒只能无奈拱手:“唯!”
黄竭轻声一叹,只得起身上禀:“启禀王上,臣今日收到雍城县令史仓奏报。”
“三日前,大郑宫与雍受寝皆遭贼人纵火。”
嬴政双眸猛然收缩:“长……王太后与长安君可无恙?”
吕不韦闭上双眼,根本没眼看。
王上,您刚刚第一个想问的是长安君是否安全吧?
本相知道您宠长安君,但您再宠也得有个度吧!
难道长安君的安全比伱生母的安全更重要吗!
黄竭拱手再礼:“幸得先祖庇佑,王太后与长安君皆无恙。”
“然南宫宦丞嫪毐奏禀,王太后因此火而心神震颤。”
“宦丞嫪毐请王上移驾雍城,以宽慰王太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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