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自己的女人上了大山,这对于自己该是多么大的打击,若非是花伯揭发了自己的丑行,让荒村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自己何至于如此呢?一时对这花伯恨得咬牙切齿,此真是不共戴天之仇啊,不然的话,深夜如此,而自己的女人尚且还没有回来,此不是拜花伯所赐又当如何解释呢?
张三一时不得气出,不去找花伯理论一翻,这口恶气如何出得?这便悄悄地走到了花伯的屋子门前,竟然当作人家的面,亦不顾及人家的眷属,直是在人家的屋子门前就开始解手。
对此,花伯亦不能说什么,知道这人是因为自己说出了他的坏事,不过这人当时偷人家的银勺子,这对于荒村的人们来说,简直可以说是价值连城,正好让自己看到了,不说出来,自己的良心何安呢?可是揭发了张三,此时见他拿着块石头,凑到了自己的屋子门前,似乎想寻衅滋事,一时也是没有必胜之把握,断不敢与之硬杠,否则以此人之缺德,届时尚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呢?
“好嘞!”张三握着块石头,在花伯的屋子门前不住地这么说着,可是真正要把这石头打在花伯的身上去,此亦可以说是相当之不妥当的,因为此时,张三看到花伯不住地咳嗽来着,虽然天气并不冷,而看这花伯的气色,亦无有病之迹象,却为何不住地咳嗽来着呢?
不仅如此,花伯也不知为何了,竟然不长眼之至,突然之间,从自己的天井摔下来,正好是摔在张三的面前,而这嘴里一时喷出一口血来,使这张三一时把这石头扔掉了,此时就怕有人耍赖,说花伯之所以如此,全是因为自己打了他一石头。张三不仅不敢用石头打人了,此时也不敢说“好嘞”了,看了花伯一眼,甚至想上前去扶他一把,可是见花伯似乎并无大碍,这便匆匆走去,逃掉了。
当然,花伯知道这张三不得气出,因为自己揭发了他嘛,而且当时自己也是不长眼,竟然不注意身边有这么多人围观来着,不然的话,亦不至于去揭发他。回家之后,花伯怕这张三报复,这便先咳嗽,后来又佯装从天井里摔下来,至于嘴里的血,那只不过是自己含在口中的红糖水而已。
荒村的人们此时也匆匆赶了过来,因为出了大事了嘛,不来看看的话,亦不是个事,此时见花伯躺在地上,口里不住地说着胡话,竟然到了奄奄一息之地步。荒村的人们这便上前问长问短,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花伯说出来的话含糊其辞,磨棱两可,使荒村的人们一时也是不得要领,而不远处的张三更是大声地嚷嚷着。
“是他自己掉下来的,我可没有打他!”张三如此辩解着。
张三说了这话,此时扬长而去,此时只怪自己少长了一条腿,不然的话,应该可以跑得更快些。而看那样子,花伯似乎有怪自己的意思,万一花伯说是自己做的事,届时跳进黄河亦洗不清。
花伯进了自己的屋子,而人们见花伯没有什么事,一时也是放心地走了,人们一走,天空这便也变了,不住地下起雨来了矣。独自呆在天井,花伯笑了,幸亏自己足智多谋,否则的话,想逃出张三的掌心,不吃他一石头,这怕是不成的。
花伯边喝着红糖水边看了一眼这荒村的夜色,而花婶不住地骂着他,说他不该多管闲事来着,这下倒好,幸亏摔了一下,人家不计较了,不然的话,只怕是会出大事的。对于花婶之唠叨,花伯权当作没有听到,此时大雨不住地下着,因为春天来了,不少花儿也相继开放,散发出阵阵香味在天空,闻之令人开心之至。
而这张三,因为自己之手脚不干净,不该去拿狗爷的银勺子不是,此时倒好,让人家逮个正着,在荒村人们的面前可谓是出了个大丑。本来是想去对付花伯来着,甚至打他一石头,可是看到花伯既然成了那个样子了,自己也就不用再去打人了。
张三此时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外面的雨不断下着,荒村远近,更是颇能闻得到龙之吟叫,一旦闻到了这龙的吟叫,十之**会出大事。可是到底会出什么大事呢?
张三想起了自己的老婆,老婆上了大山,不过这也怨不得人家,若非自己出了丑,使自己的女人亦感到不光彩,此时何至于走上大山去与冯大爷约会呢?要是别人,这倒没什么,可是这冯大爷是何许人也,竟然也敢于染指自己的女人?
张三想起这冯大爷,便会立马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当年亦是因为自己的父亲看了冯大爷的母亲一眼,当时自己的父亲不过是个年轻后生,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会生出冯大爷这样的人来,不然的话,打死亦不会去看的。当时的冯大爷不是这个样子,尚且长得有模有样的,不像此时,因为样子极其丑陋,女人们与之呆在一起,不要这冯大爷说什么调戏的话,这便直接上吊的上吊,跳河的跳河了。
当时的冯大爷尚且可以算是清秀,而他的母亲因为年轻的缘故,亦多少有几分姿色,不过这也全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单身汉,一时也是因为饥不择食,这便对之渐渐有了些眉目传情之事,不过睡觉那是肯定没有的,至多不过是看了看他的母亲的屁股而已。不过亦是为了这事,冯大爷当年,因为咽不下这口气,加上荒村的人们添油加醋地说得天花乱坠,一时忍不下这口恶气,在一个漆黑的夜里,趁着自己父亲不注意之时,砍了自己父亲三刀,不久之后,自己的父亲这便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