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徐二地,也就小少主有同他一较高低的本事!
“甘宁,我知道你,虽然粗野凶狠,暴躁嗜杀,甚至违反承诺、违抗命令,但是,开朗豪爽,有勇有谋,轻视钱财,敬重士人,厚待士卒,并深得士卒拥戴!”
“能创造出‘百人闯曹营’这一壮举,真可谓是‘江表之虎臣’,是个人物,义父也曾对你赞许有加,既如此,你当算江东豪杰之一,有资格让我出剑!”
随着他话音落下,手指微微一勾,剑身伴着一身清脆的剑鸣顺势划出剑鞘,剑锋一闪,犹如一道银白色流光,划破天际,叫人惊叹不已。
甘宁见状,当即挥着甲刀大步向前,丝毫不遑多让。
不过眨眼的功夫,短兵相接,黄旭手持青釭剑精准的砍在了甘宁的甲刀刀刃上。
二者力道皆是不俗,仅这金铁交鸣的瞬间,反震的力道便让二人双手发麻。
黄旭当即选借力打力,在兵器因为反震相互弹开的瞬间顺势抬起双手,而脚下却是向前一步,接着,双手带着余力再度狠狠朝甲刀砍去。
这一次,他专门选择了甲刀刀背上最为薄弱的地方,极快的速度加上绝对的力道,甲刀不堪重负,带着一声悲鸣,一分为二。
这下轮到甘宁愣住了。
不过他的反应还是相当迅速。
眼看着青釭剑自自己头上砍下,当即甩开断刃,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奈何黄旭早已想到这一招,再加上速度较快,虽然让对让成功躲过青釭剑的攻击,却来不及躲避身体的触碰。
是的,黄旭打一开始就没现过用青釭剑伤了甘宁,反倒是趁着眼下双方距离较近,果断用身体撞了过去。
好歹甘宁也是江东境内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败在自己的手上可以,但若是死在自己手上,那就不好玩儿了。
他们是来结亲,是来震慑江东众人的,而非结仇!
嘭!
全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行事的甘宁,瞪着一双大眼睛,试图躲避,却来不及变动身形,直接被撞飞出去,砸进了人堆,连带着倒了一大片人群。
瞬间起身的他一脸难以置信,完全没想到自己对上一个年轻人竟然会被打的没有半点儿还手之力,更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体内竟然蕴含着比自己还要强大的能量。
方才那一撞,差点儿没将他的魂给吓飞了。
也就是这一撞,近乎断绝了他身形闪躲的所有退路,毕竟将将躲过青釭剑的他,确实没办法再在瞬间做出挪移。
这也就导致他一身的好武艺尚未来得及施展,便已然战败······
好一个借力打力,以力破万法,倒是叫自己丢了人,这口气,他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混账东西,你这年纪轻轻,竟然如此不讲规矩!”
“既然你力气不凡,就当同我比力气才是,为何要突然袭击?我甘宁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到底是谁厚颜无耻?”
黄旭手握青釭剑,于车顶笑着反问道:“你我间的角逐,除了自身武艺外最为关键的决定因素便是力道,不论是我使的震山撞还是推掌风,皆为义父所教的上等寸劲之法!”
“方才那一撞的力道你当最为清楚,在力道上你压根儿不是我的对手,至于义父戏煜,对你更是不屑一顾。”
“一派胡言!”
恼羞成怒的甘宁当即站起身来,撒开脚丫子一路狂奔,试图追上马车,再同黄旭一较高低。
奈何黄旭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只低着头望向赶马的张辽,道:“叔,咱们的速度未免太慢了,竟叫这些人不懂得适可而止呢!”
“哈哈哈,无碍!”
“你往前看,过了前方拐弯便是朱雀大街,此乃中央大街,只要过了这条街,咱们就算进入内城了,届时,纵使这些江东人再纠缠不休,也不敢进内城挑衅。”
“只是······你可知我为何要选择走这条路?”
张辽眺望着远方,抬起的下颌线显得他脸颊更为刚毅,再加上他那大刀阔斧的霸气坐姿,半点不像一个马夫。
反而像极了刚打完胜仗,正准备班师回朝的大将军,手里握着的缰绳也好似一柄不甚显眼,却能再瞬间取人性命的利器。
最为夸张的是,他只一手便牵住了八匹战马,且令那千里良驹无比乖顺。
而另一只手,拿着不知藏于何处的酒囊,抬手便是一阵猛灌。
太阳洒下光辉,衬得自他口中飞溅出来酒水很是晶莹剔透。
“自然明白!”
黄旭微微挑眉,眺望着不远处那错落有致的庭院,眼神里满是兴奋,身板更是挺得笔直。
“不过是彰显一番我青徐二地之风采,叫这江东境内的众人知道知道,何为天外有天罢了!”
“简直混账!”
他刚说完,前方便有一青年人走了出来,立于马前。
这人说着难听的话,脸上却带着笑意,看起来和黄旭的行事作风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在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柄青铜八面剑。
张辽定眼一瞧,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此人。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从此处道朱雀大街并不算远,却不意味着这段路好走。
一路走来困难重重,想必······此人便是他们进入内城的最后一位拦路石了。
只是不知,此人到底有何资格。
想到这,张辽放缓了驾车的速度,而对方在看到马车速度稍缓后,果断纵身一跃,便来到了车顶上。
黄旭见状果断挥出手中的长剑,二人短兵相接,纷纷后退半步,不分胜负。
这个时候,追了一路的甘宁也赶了过来,喘着粗气飞上了马车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