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让朕来 1105:要讲科学【求月票】(1/3)

她看着栾公义,心下苦涩又无奈。

这下可好,别说谋生,今日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问题。就在她担心自己项上人头会不保的时候,栾信眸光认真看着她的脸,不知何故发出一声喟叹:【你叫什么?】

她道:【苗讷。】

栾信又问:【有字?】

因为女子能修炼还是近几年的事情,大多父母给女儿取名会偏向“贤良淑德”的风格,苗讷的名字一听就不属于这个范围。栾信有心了解苗讷,便僭越多问了一句。

苗讷坦白道:【字希敏。】

亲自带着苗讷重写作业。

苗讷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寻觅乞丐。

“离远点!”

最近两年乞丐越来越少。

白素肯定点头:“不会错的。”

沈棠与苗讷短暂接触,一行四人稍作休整,这才往上南郡方向赶去。四人脚程不算慢,在进入上南郡范围的时候减缓速度。

第二日,夫子帮她告了假。

现在混成老油条,一封母亲病危家书不得不回来,外祖父前年病逝,她作为母亲唯一骨血要成为能让母亲依靠的顶梁柱。想要成为顶梁柱,明面上要有个稳定收入的营生。

夫子以为她是受了情伤才无心学业,实际上苗讷是不敢继续念下去。同窗最理想的去处就是入仕,毕业之后顺从安排去各地任职,苗讷不行。光是审核背景这一关就过不去,她不想入仕,只想深入民间去仗剑行侠。

苗讷每隔一月才能看到家人。

沈棠四人正要转身却被队率喝住。

此举直接导致自己身份暴露。

当她知道世上有这么多人的血泪都与她的姓氏相关,强烈的逃避情绪涌上心头。她试图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骗人的……夫子不知真相,还以为苗讷反常是因为过于偏激的教育方式。夫子动了恻隐之心,软下态度。苗讷在她与同窗陪伴下度过重塑期。

栾信也不图她回答。

这个念头在见过沈棠之后更清晰。

彼时的沈棠已是一国之主,万人之上的存在,衣着用度却与国主身份不吻合,过于简朴。苗讷甚至不能说服自己这是沈棠在作秀。这种形成习惯的节俭不是伪装能做到的。

她来过上南郡好几次。

因此,在其他学生都仰慕宁院长,抓住一切机会往她身边凑的时候,苗讷只能压抑想靠近的冲动,每次都远远看着。一来二去,宁燕也发现这个特殊的小姑娘,误以为苗讷性格不合群,叮嘱授课夫子多关照苗讷。

“慢着,你们先停下。”

栾信:【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苗讷对这个回答保持缄默。

方向不会错,就是这里!

“这里还有……”

“命运一事,说不好。”

作为肄业生,苗讷在文士之道方面的了解有限,也没书院夫子帮自己解惑,只能自己琢磨修炼。栾信若没骗她,那真帮了大忙!

待心中郁气散尽,她摒弃以前的规矩礼仪,追求随性随心,有意识剥离以往的生活习惯。只是一下子放开天性太猛了,苗讷几乎成了那一届最顽皮的学生,让夫子好一顿头疼。夫子向院长求了“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也是希望她可以约束一下性格。

沈棠想到上南的战报内容。

苗讷面露一瞬诧异。

那是一根伸向天空的金属长柱。

沈棠答道:“好奇瞧瞧。”

苗讷的眼睛又有了光芒。

同时施展言灵,在巡逻武卒眼皮底下偷梁换柱,再掐指召唤青鸟给祈善传信。祈善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沈棠已经入了治所内城……不,治所已经没有内城了……

急促马蹄声伴随着几声警告。

一个个,真是不怕死。

田地被强买强卖,无田可耕。

越靠近治所方向,脚下土地越焦黑,满目所及皆是坑洼贫瘠的黄土,不见丁点儿绿意。沈棠脑中浮现上南郡去年呈递的奏折,一颗心几乎要沉底:“少玄,你确定咱们几个没有走错?往前真的是上南郡的治所?”

除恶务尽!

陇舞郡时期,宁燕的重心工作就是建设、完善官方书院的规章制度和教学方式。苗讷不是第一批学生,但也是这个时期入学的。彼时的她心中还揣着怨恨,认为家中变故都是强盗沈棠害的。父亲的死亡、族人的离散、母亲的眼泪、她的寄人篱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姓沈的人造成的。她虽年幼无知,但也知道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被人知道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