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烛光下,那张素淡的面容清澈纯净,配上她无中生有的无理取闹,还真是让人不得不相信。
须臾,带头的劳役走了过来,眉头依旧紧促,厉声吩咐下去,“把牢门打开,把人带走。”转而勾起唇角看向银玉息,
“你快让开,我把这人先带到别处,耽误不了你家小姐明早的事情。”
银玉息余光中看到栾沂摇摇头,她连忙一屁股坐到地下,满脸哭丧着,“那可不行,我家小姐特意吩咐,无论如何都要守着,你们……你们不能带走他。”藏在右边身下手朝那边大娘示意。
几名牢役又看了一眼带头牢役,牢役扭过身子,直接吩咐,“把她拉过去。”
牢役准备上前,不想那边牢里的大娘也跑了出来,上来也随着银玉息坐在门前,“你们做什么?你们可不能带走他,我犯的案子他一清二楚,手里还拿着证明我清白的证据。”
几人看着这般情形,面露难色。
带头牢役更是没想到今夜之事阻拦重重,平时见些主薄刻板老实,没想到竟招惹了这么多事。
“你们快让开,他可是重要的犯人,要是耽搁了,你们可是担当不起。”
“今夜除非你们从我身上踏过去,否则谁也别想带走他。”银玉息扬着下巴,一脸坚决的样子。
旁边的大娘亦是迎合道,“对,大娘还要等着出去见自家孩儿,你们要是把他带走了,我今日……今日就撞死在牢里!”
瞧着两人的样子,带头牢役真是没有办法,在原地转了两圈,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他瞧了瞧另外一边关押的人,无奈道,“你们先去把那四个人带出去。这个人暂且让他多呆一会。”
银玉息这才放下紧绷的神经,总算是能安心坐一会了。
牢役带着那些人出去后没有做再回来,大娘小声问道,“不知道一会他们还来么,下次再来大娘可是不知该怎么说了。”
“没事,大娘你赶快去睡觉吧,这里我看着。”银玉息说完打了个哈气,刚才的提着精神的劲道有些过了,她顿时有些困意。
“哎,这位小姑娘。”里面的主薄挥手唤银玉息。
银玉息转过身去,看着主薄一脸憔悴,“你刚才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主薄虚弱的笑笑,把衣袖撸起,露出满是红痕的胳膊,解释道,“我惜命的很,可不敢承认和秦小姐有私情,要是命大出去,被娘子知道了,那岂不是又要挨打了。”
银玉息扯扯嘴角,“这是保你命的法子,当不得真。”
“哎……这秦南如今已经是秦城主的天下了,知府还说等着过一个月要去都城一趟,没想到……在街上就被秦……找人射死了。”主薄似是想起什么,忙指指银玉息,
“刚才那个人给你的可是极其重要的证据,能够扳倒城主,你可得小心收着。”
银玉息郑重点点头,“我晓得。”
两人说话之际,烛火亮着的地方又出现说话声,银玉息忙看去,恐怕这次是拦不住了,她只能尽力而为了。
片刻,只瞧那名牢役又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鞭子,脸上故作厉色,“快让开,上头要审问这个犯人。”
“审问?谁要审问?!不是说了这是我家小姐的人么,谁也不能带走他。”银玉息故意拖延时间。
带头牢役苦笑一声,“哎吆,姑奶奶吆,你快让开吧,你说的事情真假未定,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语气一转,
“放心,我们只是审问审问他,不会把他带走的,可好?”
银玉息半信半疑的瞧着牢役的神色,瞧着他没说慌,她才勉强点点头,“你可别骗我,要是敢偷偷把他带走,我们小姐可是饶不了你。”
“不行,姑娘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他们会用刑的!”主薄突然走过来嚷嚷着。
银玉息明艳秀眸恢复几分世故,不吭声回了自己牢房,她可不能再因为这些人的事情失了身份。
带头牢役这才忙叫人把主薄带了出去,他自己返身回来,走到银玉息那牢房里,“姑娘,你怎么会有牢房的钥匙?”
银玉息挑挑眉,把袖子里的钥匙拿了出来,递给牢役,“这不是进牢的时候就顺手牵羊拿了过来。”
牢役却没有接过,撇撇嘴转身而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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