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有就没有吧。”
红白公主忽然释然了,她释然的好快啊!她怎么可以释然的那么快?!我完全没能跟上她的节奏啊!我它喵的一口气堵还在胸口,它喵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撒啊!我真它喵的好怒啊!
算了,不怒了。
“父亲大人,现在的我已经胸无大志了,这样的女儿您还要吗?”红白公主可怜兮兮的抬着头,用弃猫一样的弱小无助目光看着我。
我很想说不要,但碍于还要继续获取情报,只能先忍了这一波,皮笑肉不笑,嘴角抽搐,咬牙切齿的露出一个坚硬笑容。
“别灰心,父女是做不成了,但我们可以做狱友啊。”
刚才又仔细想了一下,果然还是忍不了。
说到狱友,也并非完全是开玩笑,我觉得就我们父女俩这德性,迟早是要进去的,区别在于谁先谁后,谁是一等功谁是二等功的问题。
“在狱中惊喜相认的父女?”
“不要啊!那算哪门子的惊喜!未免也太惨了吧!”
“女儿为了寻找作恶多端的亲生父亲,不得已用了一些违法手段,血液里流淌着的犯罪基因让她很快上手,终于犯下了不可原谅的过错……”
“不要把所有问题和责任都推到老父亲一个人头上啊喂!退一万步,难道女儿就没有百分之一的错吗?”
“譬如说?”
“投错胎。”
“……”
“……”
“总而言之,那颗消失的痣很可能就是神秘的第九魔女出现的原因了。”一阵尴尬的对视后,红白公主生硬转移了话题。
“我真为第九位魔女感到心疼,为什么力量来源偏偏是那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他八位魔女也好不到哪去,换成是我,我宁愿是从粪坑里捡到的浸泡了八年已经彻底入味的井中太岁造型魔杖。”
“父亲大人可真是失礼。”
“你才是真的失礼,快给那九个被奇奇怪怪的力量来源所污染的可怜少女道歉!”
“其实还好。”红白公主眼珠子一斜,又强行转移了话题。
她的手仍一直保持着插在胸口内,又是一个顺时针,逆时针,似在确认什么,然后松了一口大气。
“还好只是一颗痣。”
“明明刚才还难过的像掉了三块一毛钱,现在反倒庆幸起来了。”
“这个嘛,凡事就怕比较,比较我一开始担心的问题,仅仅只是掉了一颗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一开始担心的问题是什么?”我有点好奇。
“就是那个啦,那个,万一是那个的话不就惨了吗?”向来无所畏惧的红白公主含湖其辞,似有难言之隐,这可真是稀了个奇,让我好奇心更盛。
“到底是哪个,你到是说清楚点。”
“就是那个,那个就是那个。”红白公主挺了挺胸膛,隔着衣服又看到她在顺时针逆时针,莫非里面藏着答桉?
“所以说那个到底是哪个?”
“呃……”红白公主沉吟片刻:“父亲大人,您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着了,怎么了?也不像”
“你看看我的眼珠子,里面像不像藏着一个4字,你再看看我的口型。”
红白公主的嘴巴圆圆张开,变成一个O字型。
“……”
“……”
“知道了,我们略过这个话题吧。”
“父亲大人明白就好。”
“话说回来,难道你不觉得……”我的脑袋如同钟摆,先是左转九十度,接着右转九十度,而后捧着床头柜,一头撞了上去。
“这话题,打一开始就不对劲啊!”
倘若代入破幻境里的父女设定,那么问题来了,到底变态的是我,还是红白公主。
或者说,到底是我更变态些,还是红白公主技高一筹?
你到底要顺时针逆时针到什么时候啊混蛋!快住手,老父亲已经晚节不保了!
那个……说到哪里来着,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揉了揉太阳穴,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反正不是看便宜女儿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我终于想起来了,无力的冲红白公主罢罢手:“你以后悠着点,别再给我弄出什么奇怪的设定了,让老父亲好好休个假。”
“是~~~~~~”红白公主尾音拉的老长老长,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放在心上,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总而言之,呃,先让我离开这,离开这个会榨干我的节操的伤心地方。
出了房门,我脚步一顿。
忘了问,这货到底对破幻境干涉到了什么程度,又或者说早已经反客为主,将最初的人鱼一脚踹开,老司机亲自开灵车。
这个疑问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后,我砰一声,果断将房门合上。
谁开车,重要么?
不重要。
没有什么,能比我薛定谔的节操更重要了。
只要这家伙不给我玩灵车漂移,海底漫步,一飞冲天,我就谢天谢地了嗷。
“你刚才在干什么,也不像是上厕所,真是的,丢下重要的客人不管,太不像话了。”回到会客厅,埃里雅貌似有些不满,两手抱胸,气鼓鼓的问道。
不是,你咋还没走呢,都在我家呆多久了,起码有半个月了吧?我看看时间,哦,原来才十分钟。
才十分钟,我的节操就被红白公主吸干了。
再看看一茶几的酱油柠檬,已经吃了一半,怕不是有十几斤,我倒吸一口冷气。
也才十分钟,你到底是吃了多少?
水果人鱼,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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