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我是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同时也恍然大悟,难怪刚刚出去的时候,感觉满大街的人都一副喜洋洋的神色,今天并不是十天一次的市集,但是却比平时的市集更加热闹,而且巡逻的士兵也增加了许多。
这可是暗黑大6为数不多地几个节日之一,而且是最重要的一个,想到这里。我的语气也紧张起来了。
“那又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了吗?”
“问的好。”
卡夏终于从我的问题中找到了话题的接口,她高高的朝我竖起大拇指,然后重新坐回椅子上。
“知道今年生在罗格营地里的怪物攻城事件吗?”
“这不废话吗?我可是维塔司村地特别行动队员呢?”
我鄙视的看了卡夏一眼。
“那就好,想必你也从阿卡拉那里了解到了这次怪物攻城,对我们整个罗格营地的经济造成了多大的影响是吧。”
卡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恩,话是这样说,不过阿卡拉不是也说过。勉强挨过这段艰苦的时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吗?”
怪物攻城后的boss碰头会议我也有参加,也就是在那次被她们四个拉入荣誉长老这个无底深坑之中,每次想起我的心就隐隐痛,不由大叹自己年少无知,被区区一个荣誉长老地无用称号给迷惑了心智。
“是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的确能勉强渡过,但是神诞日就是一个当时没想到的意外啊。作为普天同庆地日子,每次神诞日罗格营地都会花费巨资,力求能让所有的居民能在这个来之不易的日子里忘记一切痛苦,展颜欢笑,可是今年。别说花费巨资,甚至连给士兵节日加薪都无法做到,哎……”
卡夏声泪俱下的说完,双手在桌子下面微不可察地拍了几拍。顿时,她身后那巨型帐篷的粗布门,仿佛戏台上的布幕一般被缓缓的拉了开来。
帐篷内,仿佛表演话剧一般,三面围着几堵摇摇欲坠的围墙,墙上开了好几个大洞,仿佛一推就能倒下来似的,不知从哪里吹来的狂风。在帐篷里面四处的肆虐着,围墙上地破洞成了它们的游乐场,那呼啸的风声和破烂的墙壁,让人产生一种“住在这种屋子一定很冷”的真实感。
而“屋子”里面,几个穿着一身单薄的不能再单薄,根本就无法掩饰那玲珑有致的美好身材的年轻女法师正坐在里面,每个女法师身上至少抱着两个婴儿,脚下起码还缠着三个流着鼻涕地小孩。正瑟瑟抖地抱作一团。露出貌似凄惨无助的神情。
不知从哪里传来类似二胡拉奏地忧伤乐调,突然幽幽回荡在耳边。更是给此刻的场面增添几分凄凉。
“自怪物攻城以后,人民的生活水平下降了许多,弃婴更创历年来的最高峰,几乎每天早上都能在寒风猎猎的法师公会门旁现几个丢弃的婴儿,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能再将人力物力投入到神诞日里去……”
配合着那仿佛二胡般的忧伤曲调,卡夏的声音也高低跌宕,看起来练习了不止一次两次。
“啊,不行,不可以这样,这……这里,我……我没有奶……奶水啦……卡夏大人,呜呜~~~”
帐篷里一个二十岁上下的清秀女法师露出惊慌失措的悲鸣,她怀里的一个婴儿正不安分的将自己的小脑袋紧贴着那根本无法掩饰身材的单薄法师袍,粉嫩的小嘴在她那能让身材火爆的亚马逊也为嫉妒的玉女峰上拱着。
“笨蛋,不是告诉过你在借来之前必须让他们的父母喂饱先吗?活该,你自己想办法喂饱她吧,难道那对育过剩的胸部是装饰用的?里面真的一点料都没有?……”
刚刚还一脸悲哀的卡夏回过头,凶神恶煞的仿佛虐待长工的地主般教训着那个无助的女法师,不过从她字句看来,与其说在教训,到不如说像嫉妒拥有丰满胸部的小妾的刻薄正室在飙。
糟糕!
噼里啪啦的教训一通,卡夏才想起当事人还在旁边,心里暗道不妙——别看吴小子脑袋瓜子不怎么聪明,但是性格却比兔子还谨慎,这下一定被他看穿了。
她沮丧的回过头,仿佛能想象那个语气刻薄的小子会用着什么犀利的词句讽刺自己,但是迎接她的却是一张热泪满盈的白痴脸蛋,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
“真……真是太悲惨了,没想到竟然还隐藏着如此不为人知的内幕。身为罗格营地地长老,我真是太失职了。”
在卡夏说到可能因为资金问题而无法正常举办神诞节的时候,我脑子里就已经激动的装不下任何东西了,甚至后面出现的无数可吐槽的地方,比如说帐篷内为什么会有破烂的围墙,那莫名其妙的狂风是从哪里来的等等,都被华丽地无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