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如此狂笑已令得他输了一阵,只得勉强开口,找回场子似的哼道:“画魔,你这画魔功倒是越发的杀人不见血。可我听说,练到了最高处,可是必为疯魔。”
“难道,你就不怕吗?!”
显然炎魔这话一半是为了给自己找回场子,另外一半也是故意想要动摇画魔的心志。
只要画魔稍一犹豫,不得寸进还是轻的,甚至万劫不复也不一定。
毕竟画魔练此魔功也是大大的有名,之前数百万年内,魔界俊杰也如过江之鲫,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将此魔功练至飞升。
最为接近的一个,乃是百万年前的玄魔,据说也正是画魔一脉的高祖。可惜他眼看就要跨出最后一步,却落得千疮百孔而亡,个中凄惨,不足为道。
因此对于众祖魔来说,这些魔界秘辛,又怎能不知?眼下炎魔适时喝出,自然别有深意。
“嘎嘎嘎!我看炎魔你就是嫉妒!画魔妹子有此成就,我看你炎魔一脉又要慌了吧!”
“嘿嘿嘿,我怎么记得,你家老祖百万年前,可就是曾经陨在人家高祖手上?哈哈哈!难不成在这洞中,又要再演一遍吗?”
骨魔这话看似偏帮画魔,但是炎魔一个开口还压不住画魔这声音。再加上骨魔出言,顿时就将这叮叮声抵消。
也不知是骨魔也被这声音弄得苦不堪言,有意借机卸去压力。还是他另有所图,不欲让画魔专美。
不过随着骨魔炎魔如此一吵,众魔的压力都大减起来。欲魔也不知存何心思,见骨魔炎魔依次出声,也眉头一挑,咯咯咯地笑道:
“你们一个想要鲜花插在牛粪上,一个一棍子打不出三个闷屁,倒还真是一对绝配!”
“就是可惜,你们在这搔首弄姿,却抛错了媚眼!”
“依我看来,怕是画魔姐姐,还真有可能有所斩获呢!”
“是啊是啊”,本来在一旁借机冷笑,作壁上观的暗魔。见欲魔出声,眼珠一转,就猜出他是何意。
因此也故意火上浇油地感慨道:“我本来以为此地戮真绝域,再加上罗狱之气,定然是那土灵的手笔。确实构思精妙,端得难破。
没有想到竟然被画魔独出机杼,倒还真有可能被她得手!
他这话故意说半句藏半句,再加上刚才欲魔所言,反倒是令得炎魔骨魔再没了斗嘴心思。
毕竟欲魔、暗魔能看出什么,他们两个要是看不出。岂不是说明他们眼下功力大减,已经跟另外三魔拉开差距,暂时失去了争雄之资?
因此他们虽然心中知道,这两魔如此开口,定然不怀好心,但还是忍不住凝神朝着画魔望去。
果不其然,这一望令得他们两人也神色大惊的是。画魔手中的天魔笔这会宛如钓钩,一头握在画魔手中。
看似依旧徐徐展开,但一笔一划都极为呆涩。另外一头则宛如沉甸甸的,隐隐有一股清灵之气徐徐而出。
虽然眼下情形依然不显,但以他们大能眼光细细观之。画魔正在得手的,不正是青寰的本体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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