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长之言,度之受教了。所谓孤臣就是不结党(同僚),不营私(家族),不恣意(个性)。”
章衡闻言大是赞赏道:“然也,小人喜营私,君子好恣意,不过君子小人皆结党,相互倾轧,要为孤臣则不为此三者。”
见章越露出大悟之色,章衡心道,子厚自负傲人,但行事敢于破格,至于度之有方有圆,又善能处下,这兄弟二人日后当各有一番前程。
经过章衡的一番话,章越心底更是明了,不过孤臣说是好听,但难度很大,身为官员能真正完全不结党营私,不恣意么?Μ.
这道理一定要放到具体事例中说才是道理,要能随物赋形才是。
不过既是章得象,章衡,章惇都走这条路,那自己身为章氏子弟走这条路线也是水到渠成的……只能说很大程度上,你走什么样的路线,交什么样的朋友,甚至婚事,很多时候你的家庭出身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这就是势啊!
章越三人从章衡那告辞后,正打算找个地方吃酒,来至一处僻巷,突见一个人慌慌张张地窜出。
章越本不在意,但一看来人居然自己识得。
对方居然是王魁。
看着对方衣裳不整得样子,大家居然在如此尴尬的环境下遇见。
章越正要装着不认识别过,王魁却上前道:“度之,还请帮我个忙,替我遮掩一二。”
章越不明所以,却见王魁作了个再三求恳的神色。
“俊民兄何出此言,要我帮手?”
但见王魁道:“你一会就说没看到我就是。”
说完王魁即夺路而走,章越一脸茫然,这时身后追来一名老者身后跟着好几名彪悍大汉。
那老者向章越问道:“你方才可看见一个读书人走到哪了?”
章越道:“未见,不知老丈所谓何事?”
老者跺足道:“这个天杀的败类,上月我闺女去寺里进香,他遇到了我闺女花言巧语地哄骗,说他是今科举子,才华如何如何,不仅考中进士亦能如反掌,日后状元及第也是不在话下,他日许个状元夫人给我闺女。”
“我闺女涉世未深,又见此人确有才华,倒是也是倾心。此人擅花言巧语,又舍得钱财蒙骗了我家的女使替他遮掩,故而我家闺女借口上香与他数度往来,我竟也是没有察觉,最后作出了那等羞人之事。”
章越听了不由瞠目结舌。
老者叹道:“此事最后败露,老夫当时恨不得打死她以正家风,但老夫生平素爱此女,舍不得下此狠手,只好忍得气趁着一日他们私会之时,老夫带齐了人问他肯不肯娶我女儿,此厮满口答应,还告诉他是哪里哪里人士,家住哪里,姓甚名谁。”
“老夫见他谈吐斯文,倒是真有才华之人,以为他言而有信。哪料到这厮人面兽心。老夫事后去他给住址找他,却知并无其人。老夫差一些气得卧床不起,我家闺女受不了此辱,要悬梁自尽虽给女使见的救了下来,但也去了半条命。”
“此子不是说要科举么……这些日子老夫就专在贡院左右守着,终叫老夫逮着了这厮,哪料得这厮却甚机灵,一见到老夫,即两脚抹油跑得不知去向,如今老夫是追也追不着,还请秀才告知,此人到底姓甚名谁?老夫拼着丢尽颜面,也要将此人告至开封府去,还请秀才告知,老夫与小女皆感激不尽。”
章越听了一愣,这王魁怎么这么渣啊?
平日就听得对方走马章台,不过这也是士人的风流之事,章越知道了此事也不在意。
但引诱良家女子,败坏人家的名节,这样的事也干得出,也着实也太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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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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