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如实道出,吴安持笑道:“我还道什么事,向七那性子我还不清楚么?这人抑着自己性子太过,早晚这般。这光斋钱我给你凑了。”
章越讶道:“这不好吧。”
吴安持笑道:“我虽说不是进士及第,但好歹如今也荫了官!”
说着吴安持对一旁仆人吩咐道:“取五十两来到太学交给三郎。”
仆人飞奔而去。
章越也是没料到平日待人甚是寡淡的吴安持居然有这一面,难道还是纯粹的有钱任性。
果真吴安持笑道:“五十贯不算什么,不过是家有千金,行止由心罢了。”
章越心道,果然。
这钱虽有些多,但也是交至斋里,不是给自己,章越也没有推辞。
“倒是三郎有些日子没到我家来了,上次家宴遇上了文六郎君,他对三郎你可谓赞誉有加。”
章越笑道:“文六郎君谬赞了,不过是恰巧道左相遇罢了。”
吴安持摇头道:“文六郎君可谓是金口,素不夸奖人的,三郎,我兄长素来口无遮拦,有什么冒犯之处,千万莫往心底去。家父下月回京省亲,到时候三郎无论如何也要来家坐坐。”
章越闻言一愣,然后答允了吴安持。
之后章越即返回了斋舍,虽说向七一毛不拔,但在光斋钱的数量上,章越还是压过了斋谕一头。
之后章越即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斋长。
正所谓双喜临门,章越成为斋长后数日,李觏找到章越与他说三字诗的赏赐,中书那边已是有了决断,大概快下来了。
章越问李觏到底是什么赏赐。
李觏与章越道大概会是州文学或州长史之间二选一。
所谓州长史,在晋时州的佐属有军府佐属与州佐属两系,长史为军府佐属的上纲,别驾为州吏的上佐。到了唐朝州长史就是州别驾。
可是到了至宋代,府、州长史名为上佐官,实为散官,并无职掌。
至于州文学,在唐朝时品秩同州参军,位在参军之上。但是州学颓废,博士多以寒士为之。文学亦无职事,士人耻为之。
到了宋朝,就是州学助教。
在宋朝州长史和州助教都是授予特奏名进士,特奏名诸科的待遇。
什么是特奏名?
就是进士五次省试不第,年满五十,或诸科六次省试不第,年满六十,或者经过殿试被罢落,进士考三次,诸科考五次以上。
官家会特别开恩给这些人一个考试的机会。
最后特奏名及第了,会授予进士诸科州长史或州文学。
章越闻言倒是有些茫然,幸福来得太快,尚且不及消化。
李觏道:“三郎,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感谢老师,领导的栽培,章越一时激动,话正要说出口。
却见李觏道:“不过我看你最后还是推了这次封赏为好?”
顿了顿,李觏正色道:“依成例需如此!”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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