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了他几句,还让安持问他成亲了否?他道,老家是许了一桩婚事,只是太久了无音信。此事我早已知晓,但他如此道出,足见此人实诚,着实让我高看一眼。”
李氏道:“官人,若是他有意,即是多年前许了婚事,那也是可以推却的。”
吴充道:“此事我们不可替人家做主。再说即便是人家真退了,那我们又如何看?富贵易妻之事令人不耻。我们吴家娶媳招婿,最要紧的是先看家风门风,再看人品,其他则为次。”
一旁范氏听了脸色顿时大为好看。
李氏则笑道:“官人的话我记住了,十七将来的夫君,照着如此去寻就是,那其他人如何?”
吴充道:“还有个章三郎君,也是不错。”
说到这里,范氏嘴唇不由动了动。
李氏笑道:“官人能说不错,定是极好的。我看那章三郎君倒是相貌端正。”
吴充笑道:“确实可称得上一表人才。”
李氏道:“可是方才安诗所言,他还只是太学生,之前习经如今方才习文,到底文章才华如何,还没有数?”
吴充笑道:“不会有错的,那日安持所言宰相李沆之言,就是此子所说,我当时还道安持长进了,此子年纪轻轻能说出这样话来,真是了得。后来我见了欧阳永叔,他也与我提及此子,称他是章伯益的高足,还道安定先生离京前特意将他的文章给自己过目。”
“你说欧阳永叔,安定先生,章伯益都看重的人,文才还能差到哪里去。不过……”
“不过什么?”
吴充收敛起笑容道:“我听安诗说过,章三郎的二兄子厚曾弃婚而去,此事虽说在浦城,京师没几人知道,后来也听说是错在妻家,但于家门的名声总是有损。。”
李氏道:“官人说家风门风最重,我是深以为然。不过这章子厚乃当今开封府府元,主考官选其人,自也是先认可了他的品行,才点了他的文章。更不用说他的族亲乃当今状元郎!”
吴充道:“这倒也是。我看过些时日,将这章三郎君请上门,我亲自问一问。”
李氏笑道:“有官人亲自过目,那断然是再好不过了。那刘几何时请到府上?”
吴充略一沉思道:“刘几罢了,不请。”
李氏笑道:“就依官人吩咐,这章三郎君家世毕竟是差了些,官人真要在寒门之中为十七寻一个?”
吴充笑道:“都说士族后人多骄堕恣放,但寒门子弟也有负恩忘义的,岂可一概而论。说来还是另有考量。”
范氏听此连忙道:“儿媳去催一催戏班子,让他们早些来。”
“也好。”李氏满意地笑着道。
等到范氏走了以后,吴充方对李氏道:“要知道,我们吴家三代之中近二十个子弟里,至今没有一个进士……”
李氏连忙起身道:“官人,是我管教无方,没有让安诗,安持他们兄弟,是我太娇纵着他们了,若是当年能下狠心好好逼一逼他们,总而言之是我太心慈手软了……”
“这不怪你,也怪我少了管教了,”吴充摆了摆手道,“再说了中进士本来就不是一件易事。事到如今,安诗,安持都已是这般了,你再说也是无用。我看他们进士也是指望不上了。将来安安心心荫个官也就罢了。”
李氏闻言抹泪言道:“是我愧对了官人。”
吴充叹道:“再说些这些作何?故而想到这一点,我才决定十七的婚事,不可只图高嫁,看人门第,或者一味找个门当户对的。故而我当初不许你让十七与十五一起学礼仪,道理也在此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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