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腾:“……”
特么的,这什么玩意?这就是一根搅屎棍嘛。你自己没有办法,却又否定我的办法?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赵腾叹了口气,忽然很想押后再审,他想回去休息一会,这头疼得要命。
结果李水又幽幽的说道:“不过本仙觉得,无论这个假刘季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至少他诬告本仙的事,是证据确凿了。”
“咱们是不是先办完这件案子?打他几百杖再说?”
赵腾有点纳闷:“等定完所有罪名之后,一块动刑岂不方便?”
李水笑了笑:“本仙等不及了。”
赵腾不耐烦的向衙役摆了摆手:“打吧,先把假刘季诬告谪仙的刑罚用了。”
衙役有些茫然,小心翼翼的问:“打多少?”
赵腾还没说话,李水幽幽的说道:“打到他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为止。”
赵腾:“……”
这不还是屈打成招吗?只不过换了一个说辞而已。
于是,棍子举起来,棍子又落下去。
刘季被揍得鬼哭狼嚎。
一刻钟后,刘季终于撑不住了,大叫道:“我招了,我招了。”
李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本仙打你,不是要你招认什么,而是因为你诬告本仙,让你受点惩罚。”
刘季疼得冷汗直流:“是,小人名叫刘四。是冒名顶替的刘季。”
李水听了这话之后,立刻说道:“我觉得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本仙心软,看不得别人受刑。”
赵腾哦了一声,摆了摆手,让行刑者退下去了。
这次不用赵腾再问话了,刘季很干脆的说:“我叫刘四,楚亡之后,居无定所,乞讨为生。”
“走到沛县的时候,听闻刘翁丢了孩子,因此去冒名顶替,想要混一间屋子,有一口饭吃。”
“我的年纪,和刘翁走丢的孩子相差不小。但是刘翁或许思子心切,倒没有起多大疑心。毕竟多年不见了,我在外面风餐露宿,看起来老一些也是完全正常的。”
“因此,我就在刘翁家里面安顿下来了。小人实在想不到,刘翁的儿子居然还活着,而且在咸阳城中有了这样的成就。”
这番话,是他看着项羽,恶狠狠的说出来的。
刘季在看向项羽的时候,总觉得这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似得。
不过刘季稍微思索了一番,也就放弃了。
这些年,他劫掠来往商贾,见到的人太多了,忘了也正常。
赵腾哦了一声:“原来如此,你冒认户籍,确实是不对,不过楚国施政混乱,百姓苦不堪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者甚多。”
“你为了求生,托名在刘翁户籍之下,也算是情有可原。”
刘季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这件事,总算可以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围观的百姓中,有一人说道:“可是你又是如何富裕起来的呢?之前听你说,你开了一家什么珍宝店,日进斗金。”
其他百姓纷纷问:“是啊,是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百姓们关心这个,倒不是闲着没事,想帮着官府破案。
他们大多是真的想知道刘季是怎么富裕起来的。
自从谪仙到了之后,大秦蒸蒸日上,人人都有了盼头,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一定可以过上好日子。
他们只是不知道努力地方向罢了。
现在刘季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他们当然想了解一下了。
赵腾淡淡的说道:“刘季,你就跟我们讲讲吧。”
刘季头上冷汗直流。
而刘季的乡亲们,也有点紧张。
刘季的第一桶金,是靠劫掠商贾来的啊。而这些乡亲们,也分到了一些赃款。
这种事,绝对不能说出来。
赵腾不耐烦的说道:“刘季,你那些钱财是从哪来的?莫非你还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不成?”
刘季擦了擦冷汗,像是蚊子哼哼一样,说道:“是……是骗来的。”
“嗯?”赵腾挑了挑眉毛。
刘季开始半真半假的编瞎话:“小人……小人家境贫寒,吃不饱饭,于是便想了一个歪招。”
“我搜集了一些没用的破柴刀、从野外捡来的断剑、别人扔掉不要的斗笠。然后编了一些故事。”
“譬如这断剑是楚庄王用过的。譬如这斗笠是伍子胥出逃的时候戴过的。譬如这柴刀是吴起的贴身配刀……”
“有了这些古今豪杰的名声,这些破烂往往都能卖出个好价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