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只盼着今年不要考中,考中了之后,就不能来免费吃东西了。等下一次谪仙办班的时候,我还要来。”
李信笑眯眯的说:“你当然可以来。不过这名义要改一改,你不是为了考科举来的,也不是为了吃东西来的。你是为了给谪仙捧场来的。如此一来,你不仅在里面白吃白喝,槐谷子还要感激你呢。”
李记恍然大悟,然后笑嘻嘻的说:“二叔,我父亲时常说,你心眼实在,不善于算计人。今日一见,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嘛。”
李信呵呵笑了一声,心想:我会算计人吗?我只不过和槐谷子呆的时间长了,学到了他的一点皮毛罢了。
李信和李记高谈阔论,说的都是在考场上这么考个低分,来年在混入商君别院的事。
不远处的那些贵族子弟都快要听哭了。
最后,咸阳权贵和关东豪强,纷纷拉着自己的子弟上了车,缓缓地向咸阳城驶去了。
他们没有催促着自己的子弟温习功课,因为他们也猜到了,这一次科举,和自己无缘了。
即使是最为好学的景告,现在也已经完全放弃了。他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的行人发呆。
经过城门的时候,守将冲他们投来了同情的目光。看样子商君别院发生的事,他也听说了。
贵族们觉得这简直是耻辱,因此迅速的通过城门,匆匆忙忙的回到了自己家中,就再也没有出来。
这一夜,很多人都没有睡着。
胡亥那些人,正在挑灯夜战,温习功课。
而从商君别院出来的景告等人,则睡的很踏实。他们已经放弃了,所以破罐破摔,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第二天,天色微明,大伙都起床了。
景告梳洗打扮,用了早饭,然后去了考场。
考场就设在皇宫旁边,由丞相王绾、内史赵腾两人联合监考。
现在时间还早,考场的大门还没有开,于是考生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
景告赶到之后,很快就发现,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了。
这目光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很快,有个叫熊嚭的年轻人走过来了。
熊嚭,是楚国豪强熊达的公子,家中有权有势,本人又学富五车,算是他们这些人当中出类拔萃的一个了。
熊嚭走到景告面前,笑眯眯的说道:“景兄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景告哦了一声,觉得这个话题很尴尬,一点谈兴都没有。
没想到熊嚭不依不饶,继续笑嘻嘻的说:“景兄放心,你考不上也没关系,只当是来游玩了一趟。我们考上了,照样可以为关东豪强谋福祉。”
景告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还没有考,等结果出来,再说这话不迟。”
熊嚭哈哈大笑:“怎么?景兄还没有死心吗?不知道你在商君别院学了些什么?谪仙自己的字认全了吗?”
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拳头,砰地一声砸在熊嚭脸上,熊嚭顿时鼻血长流。
熊嚭勃然大怒,叫了一声:“哪个不开眼的……”
话音未落,那只拳头变成了手掌,重重的掴在熊嚭脸上。
熊嚭的脸顿时红肿起来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打人的是伏尧公子。
熊嚭惹不起伏尧,只是恨恨的看了景告一眼。
而景告则向伏尧行了一礼,满脸尴尬的叫了一声:“师兄。”
而伏尧则气呼呼的说:“有人侮辱师尊,你就无动于衷吗?”
景告很是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原来伏尧说的师尊,就是谪仙。
伏尧已经转过头去,对熊嚭说话了:“看样子,你认为商君别院出来的,都考不上了?”
熊嚭没说话,也不敢说话。
伏尧想了想说:“敢不敢赌?前十名之中,必定有商君别院中的人。”
熊嚭心想:你这不是输定了吗?
于是他问:“怎么赌?”
伏尧说:“赌命,输了的把脑袋切下来。”
熊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干笑着说:“公子万金之躯,在下岂敢砍下公子的脑袋。”
伏尧想了想,忽然指着景告说:“那就你们两个来赌吧。”
景告脸色煞白,差点当场瘫倒:有这么坑人的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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