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你别着急下结论,这还不是最终的结果,这还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让你,还有各位瞠目结舌的。」
「只是刚刚开始?」沈忠和很不解的看着梁洁雀,「您的意思是说,我祖父还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吗?我父亲也好、二叔也好,都是他的儿子,虽然我知道不能一碗水端平,但也不能这么的明显吧?我父亲也是至纯至孝,从来都是我祖父说什么就做什么,不是吗?这样的儿子,难道还不满意吗?」
「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你祖父对你父亲没有半天不满意,只是没有那么上心罢了。」梁洁雀想了想,看着沈忠和,说道,「你祖父总是记着你祖母临终前的嘱托,生怕辜负了你祖母的心意,所以,才偏心的如此厉害。」
「我祖母的嘱托?」
「你祖母很心疼你二叔,那真的是她的眼珠子,所以在临终之前,逼着你祖父发誓,要好好的对待你二叔,否则她一定会来折腾他的。你祖父这辈子最尊重、最爱的人就是你祖母,答应了你祖母的事情,定然不会有任何差错。」
「听起来,倒是很在理的,但为什么后来越来越过分呢?」
「我们也不知道。」梁洁雀叹了口气,「其实,最开始的想法都是好的,毕竟你二叔年纪小,还不能自己照顾自己,肯定是要照顾的,但你祖父怎么会照顾来照顾去,在偏心眼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的,我们完全不清楚。但他对你父亲的忽视,是连我祖父和父亲都看不下去的,规劝了好多次,他都不怎么在意,一直都说,老大年纪不小了,应该让着弟弟,应该知道是非什么的。」她又叹了口气,「这话还是当着你父亲的面儿说的,说完了,似乎还问过你父亲同意不同意。」
「这……不是逼着我父亲表态吗?」
「是啊,你父亲只能说自己不介意,但真的不介意吗?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不是吗?」梁洁雀无奈的摇摇头,「我祖父和父亲偶尔看不下去的时候,就把你父亲拉到家里来开导,尽量缓和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的关系。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你祖父自己都不上心,别人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沈忠和点点头,「我祖父自己不在意,别人又能怎么样?再说了,最后背叛他的那个是他偏疼的,恐怕被打脸了更难以接受。这也是他后来身体不好的原因?心结难解。」
「小满!」梁洁雀看了他一眼,「不要用这种语气议论长辈,虽然他对不起你父亲,但没有对不起你。」
「是,我知道了。」
「你祖父确实是有心结,甚至不愿意把你二叔的牌位送进宗祠,就是不愿意承认,他一手拉扯大的孩子,竟然是这样的。」梁洁雀摆摆手,「再说你父亲吧,在你祖父日夜不合眼的守着你二叔的时候,番邦的商队已经靠岸了,你父亲这边是被商队的船手给抬下的商船,然后直接转交给了我父亲找来的帮手。我祖父和父亲提前两天就已经带着人等到那边,生怕错过时间接不到人,一看到你父亲,就直接请人把他抬去了镇子上最好的医馆。」…。。
「和我二叔在一起?」
「没有。」梁洁雀轻轻摇摇头,「你祖父专门请了郎中去家里住着,并没有在医馆。」
「祖父还真是……」沈忠和轻轻摇摇头,「虽然不想评论,但这心眼偏的都令人发指,我父亲能最原谅他、和他站在一起,也是非常不容易了。」
「是这样的。」梁洁雀笑了笑,「因为没有在医馆,所以并不知道你父亲的情况到底多严重,更不知道,整个船队,我是说由你父亲带领的那个渔船船队受伤的情况是多么的惨烈。几乎所有的人都受了伤,没有一个是好人,但你父亲伤得最严重。」
「我父亲的伤最严重?为什么?」沈忠和不
解,「他那个时候不应该是第一次单独出海,没有人保护在他身边吗?不应该啊,祖父给他带了帮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