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淡定一些,刚刚整个人看着还是很平和的吗?怎么突然气愤起来了?」薛瑞天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说道,「看来跟沈家二爷的感情还是不一般呢!」
「主要我是听不得他这么评价祖父,侯爷,国公爷、大将军,你们是不知道,祖父对二叔多好、多疼爱。」沈忠和看看梁洁雀,「您跟我父亲和二叔一起长大,肯定知道的比我多多了,对吧?我说说,您听听,如果有遗漏的话,您可以来补充,好不好?」
「好,你说吧!」梁洁雀轻笑了一声,看看沈昊林、沈茶,又看看薛瑞天,解释道,「二哥是义父老来得子,有这个儿子的时候,义父的年纪不小了,大概五十来岁的时候,意料之外的有了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还是很惊喜的。再加上,整个怀胎十月和生产的过程里,义母吃了不少的苦,对这个孩子看得非常重,完完全全就是放在心尖尖上了。再加上他比大哥小了差不多十岁,等于他的幼年时期、童年时期都是被一家人宠爱长大的。」
「没错。」沈忠和点点头,「在我的印象中,二叔可是家里最受宠的,比我的地位都高。」他看薛瑞天笑了轻轻摆摆手,「侯爷,您可千万别笑,在我们那边,一般都是疼孙子、孙女比较多,很少有人家说,家里已经有了第三代,还对小儿子疼得那么紧的。我感觉,整个小镇上都只有我们一家。」他看向梁洁雀,说道,「没错吧?」
「不要说整个镇上了,就是整个郡里、县上都很少见的。」梁洁雀朝着几个人一摊手,说道,「所以,他控诉义父对他不好,完全是没有道理的,我们才这样的愤怒。」
「没错。」沈忠和附和道,「因为是家里最得宠的,所以,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会如他所愿,没有人反对的,只要不是作女干犯科,都是非常支持的。家里有什么好的东西,类似这样的情况,都是以他为先,然后才能轮到我。侯爷,您刚才说我为什么那么气愤,您想一下,如果家里有一个人受到了特别好的待遇,比任何人都要好,他还在抱怨,家里的人对他不好,对他霸道,您听了能不生气吗?」
「想想……」薛瑞天摸摸下巴,「是这么回事,确实是挺让人生气的。」
「所以说啊,这个家里也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地方是对不起他的,他这样做,简直就是白眼狼的行为。」
「他那个晚上给我的感觉,像是被人下了蛊,完全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梁洁雀轻轻叹了口气,「感觉……感觉……」
「根本就不是我二叔,只不过是披了我二叔外皮的陌生人,是不是?」
「小满,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就是这么回事!但是吧,我知道,这确实是他,他说话时无意间的那些小动作,明明确确告诉我,那就是他,不是别人。」…。。
「可是……」薛瑞天很不解,「是不是就像我们刚才说的,这才是真正的他本人?」
「是啊,那才是他本人,他其实一直都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是与众不同的,只是,他平时没有显露出来,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忽略了。」
「跟你们是不一样的,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梁洁雀解释了一下,「虽然是海边长大的人,虽然是常年出海捕鱼,但二哥好像始终没有办法融入小镇的这个生活,无论是从生活的习惯,还是从他个人,都跟其他的人完全不一样。如果是不认识的人看到他,还以为他是京城的那些世家贵公子呢!」
「没错,确实是这样。」沈忠和点点头,「就显得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完全就是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区别,只是二叔非常的随和,大家就忽略了这一点。」
「是啊,同样都是出海的,别人家出海的人,都一身黝黑的皮肤,看着
非常的健壮。但二哥不一样,无论风吹日晒,他都是一副白白净净的样子,也不像那些人似的,看着五大三粗的,而是非常的纤细,但有力气。如果不是这个样子,镇上的那些女孩也不会那么的痴迷他,是不是?站在人群之中,他就是那么的鹤立鸡群,就是那么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