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获悉的情报虽然有些,他也是指出梅德韦特的处理手法无外乎安置难民,确保遭难的人不会再冻死饿死。
终于死者,直接拉到公共墓地,按照斯拉夫人的礼节,挖出大坑后,以麻布裹住尸身直接掩埋。
梅德韦特只会照顾治下区百姓的灾后善后问题,至于那些土生贵族管理的农庄,天灾对他们是一种考验,罗斯公国没精力帮他们。
诺夫哥罗德安全、姆斯季斯克安全、青年城安全、新奥斯塔拉安全。
此南方的四个大型定居点建造的房舍非常坚固,城内没有任何的建筑坍塌,民众的生活虽被雪灾严重干扰,生活依旧照常。
使者也郑重提及在诺夫哥罗德进行过的光明节仪式,一座火塔作为佳节传统项目被点燃,虽然没有王公本人参与,老公爵奥托可是拖着衰老的身子亲自参与。南边过节的气氛似乎与北边一样热闹,一群佩切涅格战士参与节日又载歌载舞。
这不,使者特别致命了一番,当斯拉夫人围着火塔集体跳舞时,佩切涅格人也在积极跳起他们的舞蹈。
因为冬至日对于所有人都是全年里非常盛大的节日。
使者说得很实在:“我看到,老公爵盛赞草原人卡甘是个很好的舞者,一个敢于与冰雪搏斗的勇士。那些草原人都被大家所称赞。”
罗斯人或是别的维京系部众,对于勇敢的人都是敬佩的,放眼望去是如大海般辽阔的草原,这样的地貌是罗斯人难以想象的。如果说罗斯人已经在北方的尽头建立了摩尔曼斯克这捕猎海豹的定居点,那么佩切涅格人可能生活在南方的尽头。
卡甘的部下也向南边的所有维京人透露出一个明确信息——佩切涅格可以与罗马接触,彼此已经是接壤状态。
罗马?这一概念一直存在于罗斯部族的记忆力,它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似乎是一个逝去的伟大国度,或者是一个存在于另一个世界的国度。
奇幻的事正逐渐变得真实。
留里克对使者的汇报极为满意,他摆摆手:“你下去休息吧,赐你洗个热水澡吃美餐。好生休息,我会择日亲自去诺夫哥罗德。”
此事非常重大,一想到自己一下子能搞到五百到六百匹良马,留里克干脆找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在这里疯狂咆哮又开怀大笑,吓得侍卫还以为自己的主子失心疯。
但当紧闭的小门打开,众神情紧张的侍卫看到的又是好生发泄一番后意气风发的王公。
“喂。都看着我干什么?我没有傻。哦对了。”留里克想了想,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你们立刻传我命令,去把一些重要人员请来。今晚我要在罗斯杜马开会!”
送信的使者终于享有安宁和舒服,他泡得头发蒙,之后喝了蜂蜜酒大口吃烤鱼,乃至吃到王公特别赏赐的提拉米苏蛋糕。
这位名为福登马特的使者颇为年轻,现在正好到了年龄,即可在今年后补进入第一旗队。但留里克更重视这家伙敢于无视雪灾,操纵雪橇狂奔十天,又如此胆略,他毫不犹豫想到了斯普尤特那个家伙。
可惜因为年龄卡在一个尴尬的阶段,福登马特没有资格加入留里克多年前操练的青年部队。或者说福登马特这种人,已经是罗斯部族旧时代的最后一批战士。
自他以后,罗斯公国迎来的都会是以混血人为主的新生代。
很多人收到了王公的开会邀约,虽是在寒冷的也召开杜马会议很唐突,王公下了急令大家也不敢推辞。
会场先是挤满了人员,他们彼此看看各自的身份后,纷纷对王公的意思揣测万分。
瞧瞧来者都是什么人?尽是做着各式手工业的匠人,还有一批商人。甚至是全体客居的瑞典贵族和贵族的使者。
比约恩只想睡觉,不料就被留里克死乞白赖地邀来,据说要宣布一个重大事情。
那小子得了瑞典王位还能再宣布个什么?再看看这里,怎么到处都是崇拜托尔神的手艺人,不该坐着一群勇士吗?
留里克刻意来迟一阵子,留足了时间供他们七嘴八舌。
当他寻着聒噪进入罗斯杜马,灯火通明又温暖的长屋瞬间安静下来。
他站在演讲台,瞧瞧现在的姿势就像是给一大群人上课似的。
“你们都受了我的邀约,很好!我不会浪费口舌,你们只要安静地听即可。”
比约恩看到罗斯王公根本不打算在此做任何的讨论,全场只有留里克一人在口若悬河,但是说明的内容过于劲爆了。
最多六百匹马?罗斯公国可以通过一场与草原人的交易一下子得到这么多的骏马?
会场里对公国实力有些了解的人掐指一算,即可乐观地估计出,只要这场买卖完成,公国就可以累计豢养一千匹可乘骑骏马。去年夏季大军临时远征丹麦,可是在丹麦都城被丹麦骑兵痛击,靠着鲜血的代价,全罗斯的有识之士都意识到骑兵的必要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