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军队调整站位,来看看带着近战部队全面退却。
看呐!三十座扭力弹弓手推车并在一起,中间留有过人缝隙。持各类弓弩的战士就在手推车之后。
留里克心里满意,不过只有当敌人中了全套他才会笑出声。
“兄弟们都趴下,让他们冲!”罢了留里克又扭头对着射手们:“你们自由射击!注意被射到我们的后脑!”
有百多名近战战士或是直接趴在地上,或是弓着背亦或是蜷缩一团。留里克也单膝跪地,左臂的盾牌护住自己的大半个身子。
在他们的身后是持弓的战士们,近战部队的卧倒为他们放开了射界。
骑兵们冲来了,他们跨越了之前的马尸!
霍里克王看到了那些罗斯人突然退却,他已经没有时间思考,这就是一支离弦之箭。
直到先锋骑兵们看到了列队极为整齐的队伍。
扭力弹弓的发射的标枪配合着箭矢,直接打崩了先锋骑兵。那是何其密集的箭阵呐!四百多支大小不一的箭以及标枪,或是直射或是抛射,对着本就局促的战场打出一波惊人的火力覆盖。
骑兵们又发生了互相的踩踏,进攻再度被遏制,至此霍里克实际已经丧失了翻盘的机会。
但这里的罗斯箭阵是特殊的,因为一轮齐射后的自由射击,箭矢的密度看起来并没低多少。
罗斯军队因渡海远征的特殊性,此次没有带上突厥马,受到突厥骑兵训练的罗斯骑兵就以步弓手身份参与战斗。菲斯克和他的伙计们,就以反曲弓,以草原速射法狂射轻箭,那可是近乎于两秒一箭的射速,固然这样打出的箭矢威力不高,对付缺甲的敌人已经够了。
伴随轻箭的还有芬兰长弓兵发射的重箭,强劲的势能打得骑兵们接连退却。
从天而降的箭矢更是在杀伤伴随骑兵冲击的丹麦步兵,宽阔但也局促的巷道战场,成了丹麦人分身乏术的死亡之地。
霍里克王何其幸运?他的盾牌挡住了三支箭,又看得一支尖锐的破甲箭差一点就射穿自己的胳膊。
现在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失败,甚至已经没有能力去管城里的兄弟。
战死?呸!
真当他还没有下定撤离的决心,一支流矢猛地蹭到他的贴皮盔。他的头颅嗡嗡作响,若是不是持剑的右臂还有触碰到自己的脑袋,真仿佛这颗好头颅脱离身体飞了。
他瞬间惊醒,旋即悬崖勒马:“兄弟们!不行了!我们撤!”
国王在做什么?居然主动撤了,那么兄弟们跟着也撤,虽然不知道这一切都为什么,普通骑兵只是盲从自己的王。而霍里克这一跑,就是计划奔着西方狂遁。无他,西边才是罗巴德部族的核心居住区,到了那里他还能重整军力。就算是自己损失了大量从弗兰德斯拉回来的老战士,他仍是丹麦王,这个身份是被法兰克王国承认的,自己在未来仍有击败罗斯人的机会。
霍里克骑着马溜之大吉,在其身后是一众人数不多的残兵败将?
此刻,藏匿在民居中的罗斯战士纷纷现身,拼命追击那些落单的战士。
霍里克一顿狂逃,他先是绕着围墙逃,接着一路向西,此刻的他不能说是只以身免,也基本可以说是光杆老将。他固然不是真的孤身一人,在其后方还有另一群溃兵。
无他,因为城内的战斗已经以罗斯军队的胜利告终。
罗斯军并没有完成对城内丹麦军队的绝杀,而是丹麦军在于罗斯军的铁人对砍对刺时,此单纯的比拼人员组织间的蛮力与防御力,丹麦人始终占有劣势,即便后来罗斯人突然暂停了箭矢支援,丹麦的颓势仍然在恶化。
霍里克大王消失不见,这是一个事实!没有人真的可以约束逃跑者,最后整个丹麦阵线再也维持不住。
城里的骑兵先行从西边的侧门逃走,所谓大王就是走此门去完成突袭的。步兵们顺着骑兵的角度也多半都西边侧门撤离,也有很多走得南门。结果,走西门逃遁的留守骑兵,居然看到了另一群逃遁的战士。他们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大王霍里克。
霍里克王的奇袭战显然是失败了,兄弟们还能怎么办?只能全力追上自己的王,逃跑的时候多个伴显然是非常必要的。
他们疯狂逃亡丢盔弃甲,反观披着重甲的罗斯人并没有全力追逐的能力。
搏杀可是体力活,披最重铠甲的格伦德一伙几乎透支了全部的力量,他们这些铁人无力追击,见得敌人全面逃跑,纷纷累瘫在地,就仿佛已经战死。
阿里克和拉格纳也累得不轻,兄弟们没能力去追逐一众懦夫,大家就以言语嘲讽,本想着可以气得对手转身继续砍杀,却见得敌人只想逃出城……
“已经没必要追了。”阿里克气喘吁吁。
拉格纳深以为意,笑着慨叹:“真是一场艰难的胜利,城里应该没有战斗了,咱们夺下了高德弗雷哈根。”
“就让那群懦夫见鬼去吧!兄弟们累坏了,得好好劫掠这座城搞到财宝犒劳大家。”
话音刚落,却见拉格纳世界坐在尸体堆中:“我累了!看看那些铁人,他们干脆累得躺下。阿里克,你要抢就带人去抢,我要就地休息。”
“你?好吧。我也就地休息,让其他兄弟自由去抢,我不稀罕那些财宝,我只想享受这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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