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畏惧我们,只因为我们庄园人多。他们搜刮我们的财富,就是希望我们都是病秧子,让我们无力反抗。我的回答是!战斗!为了你们的女人和孩子,为了财富,和他们拼了!”
同样的说辞瓦季姆故意在贫穷者身边宣讲。而他以贵族的身份向民众许以大利,其他贵族可做不到。
一个武装者面对罗斯人或是恐惧,一百个武装者聚在一起即可互相打气壮胆,也就有了士气。
那么,五百个呢?也许的如同洪水般摧垮一切的力量。
没办法,伊尔门湖畔的平淡生活严重限制了这位少年勇士的格局,他对罗斯人真正的实力一无所知!
也恰恰是这样,瓦季姆才有着勇气,坚信自己有胜利机会。
罗斯奥托和他的索贡船队很快就会进入伊尔门内湖,进入到诺夫哥罗德所谓的城市区,所谓松针庄园核心区。
瓦季姆不敢太过张扬地纠集战士,他确信自己的行动不为父亲所察觉,当然他的时间也非常有限。
可是,怎么可能?!
博鲁德涅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谋划一些事,他其实就是希望瓦季姆长大后带着兄弟们推翻罗斯人的霸权,只是觉得时机不成熟,即便现在时机一样不对。
他一厢情愿地认定儿子仅仅是在积蓄力量,反抗罗斯人也是在几年后。
博鲁德涅忙着准备贡品希冀早早打发掉罗斯人。
他根本想不到,瓦季姆这小子还从隔壁的农庄纠集了一百余人。原因无他,瓦季姆一意孤行,那么作为姻亲的存在,隔壁农庄也是人人自危。
既然战斗不可避免,那就相信瓦季姆可以成功,隔壁农庄的居民等于是被裹挟进了瓦季姆的队伍。
毕竟,击败铲除罗斯人的实力,待瓦季姆自立为王后,谁会得到巨大利益不言而喻。
名义上他拥有了了一千名武装者,不过呢这群家伙看起来只能打顺风仗。
胜利的关键就在我刺杀,瓦季姆和他费劲力气纠集的的全部八十名年轻勇士已经做好准备。
哪怕,他们的样子就不像是战士,衣着简陋武器一样简陋。不过恰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才最有迷惑性。
另一方面,奥托在白树庄园待了三日养精蓄锐,这番带着二百个兄弟继续航行在沃尔霍夫河,前方就是伊尔门大湖,马上就是重点收贡的松针庄园。
这群老家伙前些年还都不怎么显老,奥托此行就带了这么点人,他也觉得不过是收税,松针庄园都是一群笨蛋,自己带着兄弟站在岸边,看到他们的人都会吓得尿裤。
老家伙们普遍五十岁上下,有些人因为足厚强力,依然被编入第二旗队里。
留里克觉得第二旗队的“夕阳红”们已经不能再战斗几个年景,他们都当安顿下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譬如给年轻孩子讲授一些战斗技巧和人生的经验,做些低体力的工作为罗斯发挥余热。
他们即便是养老,留里克自诩也有足厚财力保证他们的日常伙食。
但他们是战士,真的战士无法忍受施舍,不少人老当益壮宁可战死与战场。
他们这群老家伙伴随着大船气势汹汹而来,当斯佩洛斯维利亚号为首的五艘大型帆船乍现大湖,斯拉夫人的独木舟通通退避三舍。
很多女人带着孩子回避,也有些大胆的牧牛娃站在满是芦苇的近岸,木讷地看着罗斯人的大船抵达。
闻听罗斯人来了,博鲁德涅急忙招来自己的亲信,于自己的宅邸设宴款待奥托。
于此同时,他也差人去统治普通民众,为了避免罗斯人突然发飙引出伤亡,男女老幼能带着细软逃入森林就赶紧走。
罗斯的大船故意选定一个湖岸略陡峭处抛锚,一众胡子拉碴的老家伙带着盾与剑下船。
很多人在岸边守着大船建立小营地,这些人有一百余人,他们之后的任务则是接应松针庄园的手推车,把贡品运到船上。
奥托心情不错,他带着五十多人全副武装走向博鲁德涅的宅邸。
因为从白树庄园那里听到了一些消息,博鲁德涅是鄙视白树庄园的,自己的爱犬被鄙视,做狗主人的能忍吗?
奥托和他的伙计们走入空荡荡的村社,他们耳边听到了零星的犬吠和鸡的咕咕声。
这里很安静,显然村名是刚刚逃跑的。
罗斯人早就见怪不贵,因为前几年因为发飙拆了他们不少房子,之后的年月来收贡品,村民都是跑到树林躲起来。
和那些平凡者奥托没什么好说的,他的目标就是博鲁德涅。
这不,衣着裘皮的博鲁德涅已经带着他的人恭敬等候了。
奥托傲慢地踏步,似乎只是胡须发白,整个人依旧健硕。
“贡品都准备好了吗?”他非常直白地以斯拉夫语嚷一嗓子。
“妥当了。大人,请进屋细聊。”
博鲁德涅一脸恭顺,其身边的武装随从那因为畏惧而铁青的脸如同便秘了好多天。
奥托也没多想,和他的伙计们大步走近木围墙。到底是进入了别人的地盘,老战士们纷纷卸下盾牌,此乃战士的本能,他们都采取了一定戒备。
奥托进了屋,博鲁德涅马上献上一个年轻的女人,令其侍奉。
但奥托早就不近女色,掐着美姬的脖子就将之甩给了博鲁德涅。
“你妻子死了,现在又有新欢。你还是自己玩吧!我要贡品,我没时间在此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