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精神几乎崩溃的守军战士徒劳的抵抗着越来越多的侵入者,他们很快丧失了对城墙的驻守,使得后续的维京战士得以更顺利地爬梯与翻越。
这些巴尔默克维京人打了属于他们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攻城战,胜利已然把握在手中。
最普通的战士也萌生了占有金山,把金子使劲往怀里踹的冲动,他们纷纷觉得整齐石块堆砌的尖塔修道院里,一定藏着金山银山。
一度非常勇敢的守军百夫长,也在石墙被敌人攻破后丧失斗志,他在徒劳的反抗中被斧头砍得身首异处结束了一切。
军官已经战士,战友们的抵抗毫无效果!
最后活着的二十多人,与教士们窜入修道院,厚实的实木大门紧紧封闭。
大主教悲壮地望着室内那耸其的十字架,跪在粗麻垫子上,怀抱着从金盒中取出的羊皮书悲痛地祈祷。
修道院如同一座球笼,整个潮汐岛都是一座球笼。
教士与士兵,五十余人拥在一起,悲惨时刻他们祈求者上帝的拯救,可惜在维京人看来,这群家伙不过是一群懦弱的躲进洞窟的兔子,或是羊圈里的肥羊。
修道院以外的所有建筑都被侵入的维京人搜寻一遍,任何躲起来的人都被砍杀,整个户外仅剩下暴虐嗜血的野蛮人。
比勇尼心脏在狂跳,他非常气恼自己已经站在石墙之内,却没有第一时间弄到金银。
不过兄弟们已经缴获了一批铁器和布匹,这些物资拉回老家仍显得贵重。
“兄弟们!跟我来!把木门砸毁!”他一声吼叫,端着十字弓带头冲锋。
比勇尼麾下有五十多名战士第一时间响应,其中备着重斧的壮汉,开始了针对木门的打砸。
木屑横飞,情况却愈发异常。
须臾,盖格和他的人也参与到最后的激战,见得自己的兄弟如此磨蹭,这位急迫的人直接叫骂:“你的人是饿坏了肚子?怎么没有力气把门砸开?”
“不要说风凉话!此门极硬,让你的人一起砸。”
“好吧。嘿!我们砸开了们,里面的财物如何分?”
比勇尼肆意一笑:“当然是兄弟们凭本事抢。听着,谁抢到归谁,咱们兄弟可不能内讧。”
盖格点点头,高举自己的小手斧对着身后的兄弟大吼:“瓦斯荷比的男人们,给我砸门!里面的财物谁抢到就归谁。”
二十多名持双手伐木斧的战士开始砸门,可他们并不知道,林迪斯法恩修道院本体的木门,正是它的最后防线。诺森布里亚罕见的以阴干了不知多久的硬化橡木制作了木门,而门的后面也插上多支门闩。
壮汉们挥汗如雨,奈何对于这门的破坏堪称刮痧。
“难道我们要砸倒夕阳吗?”盖格绷着嘴一脸无奈。
比勇尼想了一个对策:“兄弟,让你的人跟我来。”
“你?有计划了?”
“快跟我来。”
一众围攻修道院的战士跑到了石墙城门内,他们已经知道攻城冲车冲不动大门的原因,正是因为门洞里堆了大量的石块等杂物。
比勇尼已经在搬运石块,他对着伙计们嚷嚷:“只有留里克的武器可以撞垮那木门。兄弟们,把杂物搬走,让攻城冲车进来!”
众人一声吼,五花八门的杂物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中被清理干净。
最终,因攀梯破城的优秀效果,已经被闲置的攻城冲车直接撞开的石墙之门。
与此同时,后方等好消息的留里克,敏锐地看到了这一刻。
“他们终于完事了!”耶夫洛剑锋直指,“大人,我们该进去了。”
留里克点点头,把心情近战、惶恐又非常内疚的保罗拽到身边。
这个被俘的粮官到底是怎么想的?留里克已经揣测的**不离十。
这个时代的人们概念里,诺森布里亚王国仅仅是国王的王国,与普通臣民几乎仅存在税收与军事保护关系。臣民觉得日子难以为继,或是不想做农奴苟活,就敢于逃离。
但是,他们难以割舍掉自己的信仰,难以否定掉自己自出生开始就被塑造的三观,当然他们更加恐惧堕入地狱。
留里克顾不得那么多,他严肃命令:“现在!我要进入修道院!你要给我带路。”
“啊!我对此地……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