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们已经在这里,如果向着内陆进攻,可以洗劫附近的村庄。至少我们可以再弄到一批羊和麦子填饱肚子。”
“这样也行?我……我不敢相信,你已经丧失对金银的渴望。”
“你在质疑我?”比勇尼猛地拍打一番大腿,索性抱怨:“你说抢掠此地大家都能富有,显然事实并非如此。你应该……真的确定了新目标。”
留里克略显尴尬地笑了,随后他缓缓站起,右手指向了南方。
“我从本地人嘴里问出了一个好消息,在南方有一个岛屿,那是他们的一个神庙指修道院,那里有很多的财宝,我们应该冲过去占为己有。”
“啊!该不会本地人诓骗你?他们所谓的财富之众,不过是一场吹嘘?”
“应该不会。”留里克耸耸肩,刻意笑道;“我获悉大概三十年以前,就有人劫掠过那里,带走了一批财宝。依我分析,就是当时的卑尔根人干的好事。他们掠走了一批金银、奴隶,才引得大量海上勇士的征讨。我们的设得兰的盟友,也是因此才迁移到那片群岛。”
这些消息比勇尼如何立刻理解呢?留里克所言之核心,就是给大家一个新的好消息。
比勇尼懒得继续思考,他和弟弟弗洛基都砍杀累得,只想到流入大海的溪流边好好脑袋与双手。
“够了!我们就攻击一个新目标,想必所有兄弟都是非常欢迎的。此地一片火海不宜久留,我打算休息一宿明日就出征,你怎么看?”
“也好。”留里克点点头:“我毫不担心敌人的正规部队的反扑,我估计是没有的。我们无需恋战,无需在此逗留。我获悉的那个新目标叫做林迪斯法恩岛,你把这个消息尽量告诉兄弟们吧。”
“好嘞。不如明早我们再组织人手开个会聊一聊。”说罢,比勇尼站起身,带着老弟弗洛基便离开了。
留里克的领地终于陷入宁静,随着吊起的陶瓮煮熟了麦子,留里克撒把盐就开始品尝美食。
被俘的保罗现在是一介奴隶,此人在爱丁堡伯爵手下也不过是一介“有技术的农奴”,相比于以前的待遇,现在的情况也不算非常糟糕。
留里克无意迫害这位“未来有用的工具”,便许他大口吃麦子,在闻听其因为贫穷无力娶亲,便许诺抵达遥远北方后,会安排他与一个女奴结婚。至于那个女奴,本身大抵也是从诺森布里亚王国掳走的女人。
想到这些事,保罗甚至有些快慰。他甚至开始站在这些海上蛮族的立场上想事,开始对比自己的新主子和旧主人的不同。
白天,保罗还是一个卑微的粮官,筹备着运抵南方的粮食。而今,自己成了海上蛮族维京人的奴隶。
巨大的变故没有摧垮他的内心,反正贫穷的自己一生为奴,除了信仰,并没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而自己的新主子,这个自称叫做留里克的美少年,对自己的信仰非但不排斥,冥冥之中这少年还对于那神圣信仰有所了解?
简而言之,保罗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附体。
在蛮族营地里的他没有得到任何虐待,除了不能自由离开。而曾经高贵的伯爵大人,现在的境况简直是一条吊起来的咸鱼。
为了活下去,就是保罗透露了一些关于林迪斯法恩修道院的事情,他也是基于思索后恍然大悟!原来公关792年,一群进攻劫掠修道院的蛮人,与今日一战摧毁爱丁堡的蛮人,时隔四十年他们必然是一家子
向敌人说明这件事也许是背叛的上帝?
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新主子不但不会夺走自己的信仰,还许诺做事后赏赐很多,只因新主子急需一个懂行的粮官。他从不是什么圣人,如果出卖那个圣地的消息可以换来自己未来人生的富足,他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这便是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坚信自己必会因为此举,在新主子那里得到前所未有的东西。
保罗主动提供的消息有多少的真实性?
留里克愿意相信其人所言97的真实的。
这个时代整个不列颠都是贫穷的,各个萨克森人往国持续不断的征伐,整个不列颠都在持续内耗中,也因此他们才能被各路维京殖民者各个击破,最后被啃下大大的丹法区。他们的主要财富都集中在各地的修道院,平凡的人们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碍于营养、卫生状况的恶劣,本地人婴孩夭折率很高,妇女的每一次生育都是在生死线游走,如此人口也维持在一个低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