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阿芙洛拉号压垮一艘敌船,又撞得另外一船不可挽救的巨洞,那船在快速沉没。
她猛地转向,恢复神智的留里克爬起来,扶正头盔就勒令各种武器开火。
海面上喊杀声一片,当博恩霍尔姆军看到那可恶的大船又冲过来之际,人们就剩下惊恐尖叫。
战斗居然是这样!看傻了眼的古勒尔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战败是这样的迅速,这样的无能为力,这样的无可挽回。
某种意义上,这条北方家伙的大船确实是海上的怪物。
阿芙洛拉号依靠着硕大的体型,就是依靠蛮力与“青铜脑袋”横冲直撞,辅以扭力弹弓和十字弓的射击。
很多敌人落水了,正抱着碎木吐着海水,阿芙洛拉号仍然碾压而去。
“领主!在这样下去兄弟们就死完了。我们得撤离!你瞧,那些兄弟已经跑了!”
船上的人都开始嚷嚷要撤退,碍于现实,古勒尔彻底丧失了斗志。
可惜,当他决定跟上擅自逃跑者后尘之际,逃亡之机已经丧失。
阿芙洛拉号一记顺势的侧舷对敌直接追上了古尔德的指挥舰,五座蓄满力量的强劲扭力弹弓,隔着区区三十米的距离,精准命中了全部的五发锥头铸铁弹。
除了一发弹砸飞了船艏的异兽木雕,其余四发直接造成船底大洞。而大量的弩箭自高而下的飞射轻易夺去了许多划桨手的命,如此危局,古勒尔索性脱了皮甲跳海逃生。
……
一场大战在中午之际就全部结束了,多达十艘长船被毁,大量男人落水而死。也有二十艘船,危急时刻他们见形势恐怖,撇下领主撒丫子跑了。毕竟领主可以以后再选一个,小命可是自己的。
非常幸运,或者说也非常不幸的是,古勒尔接过了大船上扔下的麻绳,以俘虏的身份登上了这艘恐怖的大船。
当然,迎接他的首先是一顿暴戾的拳打脚踢,直到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留里克才示意手下人收手。
仅有十个人被俘虏,随着古勒尔吐着血嚷嚷自己是军队的统帅,其余那九个奄奄一息的人直接被扔到了海里。
如此疯狂的举动,干脆惊得古尔德浑身发抖。
一个身材较矮小、胳膊满是肌肉纹理、深棕色头发的男人蹲下来,对着古勒尔发问:“你是什么人?真的是军队的统帅?”
“对……我……我是古勒尔,博恩霍尔姆领主。你们北方的斯韦阿兰人不讲道理。”
“不讲道理?”留里克走向前,轻轻推开正问话的耶夫洛,“你可曾讲过道理?以为出动大量船只就能击败我?现在你失败了。”
“你?一个……孩子?”
留里克无意向自己通报自己的名字,而且根本没有意义。
“杀了这个懦夫。此人既然是领主,就当为他的人陪葬。”比勇尼走向前,建议留里克下狠手。
“不,我要留下此人。”留里克并非怜悯,仅仅因为这个鼻青脸肿的家伙还有用。他直言相告迄今为止所发生一切事情的所谓“原因”:“听着,我甚至没必要知道你的名字。我们,仅仅是瑞典大军的先锋部队。你们丹麦人觉得去年的战争取得了胜利?不!新的战争开始了,我们瑞典有了新的王,大王集结了两万人,正在冲向日德兰的路上。银堡算什么?我们要攻击那个哈夫根的老巢。你们博恩霍尔姆仅仅是我们大军进军路上的一个小小的障碍。现在我会放掉了,你回到岛上,告诉你的人真相。听着,当北方的大军赶来,你只要表示投降,就能得到饶恕。”
此刻的古勒尔丝毫不敢怀疑这孩子的话,话出自敌人之口,居然与战前自己揣测的情况一模一样!他自己从去年见到了丹麦大军的银堡之战的胜利,就相信北方斯韦阿兰人的战争行为仍将继续。再说了,丹麦盟主哈夫根不也在策划对北方的大规模战争吗?
夹在中间的博恩霍尔姆的民众该如何的选边站?这一刻,古勒尔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留里克可不是单纯的放此人离开,古勒尔被割了一只耳朵,算是一个羞辱,更是一个教训。单纯将此人放到海上,那和让他去死也没啥区别。阿芙洛拉号上的一艘探险用的小船被放下,古勒尔被扔到这里面,留里克勒令此人用随手可得的海面碎木当桨,慢慢晃悠回他的港口。
一场大战结束了,留里克自诩得到了不错的结果。
夕阳下的阿芙洛拉号重启奔向西方的航线,夕阳下她的船艏球鼻艏依旧坚硬,各方面的零件依旧稳健,一场又一场的大战只在她坚硬的船身留下大大小小的划痕而已。
船长休息室里,留里克这位船长终于安静下来。
侧卧的比勇尼咀嚼鱼干,不禁问道:“所以,你所谓的那个卡尔王,真的在组织一支大军?”
“怎么可能!那个卡尔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去号召一支庞大军队。”留里克直接哈哈大笑。
“你在骗那个一只耳朵的家伙?”
“当然。”
“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他们会非常担心来自北方的入侵,会采取戒备,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他们除了浪费自己的力气外,什么都不会等来,而每天活在被入侵的恐惧中。他们,会恐惧恐惧本身。”
“这……我有点不懂。”
留里克摇摇头,猛然盖上毯子:“我们已经远离那个岛,大船入夜就抛锚。我先睡了,你也不要多想。养精蓄锐,我们很快就会进入丹麦人把守的海峡关隘。那个时候,战斗不可避免。我可是要主动攻击他们的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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