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尝不可。如果那个定居点不是很远……听着,我们的骑兵速度可能比长船还要快,骑兵也能克服各种崎岖地形,给我一个路径,我带着兄弟们带着丰厚战利品凯旋。」
菲斯克的暗示已经很清楚,黑狐摇摇头:「可是大王明明宣称军队进入休息,不打仗了!」
「只是暂时休整罢了。再说,你所见的骑兵是罗斯最精锐的战士,存在的意义就是任何时候可以投入征战。至于休息……现在大家不是正在休息么?」
「你这么说?我无法反驳,我看得出你们是有着无限精力的英雄。也许,你们确实可以做到一些事。」
「是什么事?」
黑狐这便摊开双手拍打起肚皮,高兴得嚷嚷:「当然是填饱肚子咯!现在他们都完成了秋收,粮食放在大大小小的仓库里。我敢说那些燕麦和小麦全都完成了脱粒,估计也都完成了晾晒。只要我们联合起来施行一次冒险,估计可以顺利搬回来大量的麦子。以我对大王的了解,他从来都是觉得自己手里的粮食太少咯。」
「我也这么觉得。」说着,菲斯克也望一眼留里克睡觉的房屋:「依我看全军至多休整三天,之后我们继续行动。因为庞大的马队需要粮食饲喂,唯有如此才能在明年的征战中保有优势。这一简单的道理我明白,我想大王比我更加清楚。」
「那就太好了。这件事我本有想法却苦于能力有限,既然大王来了,我就真的有胆子干了。」
黑狐指挥着拿骚军在这一年的春夏展开针对梅茨的军事行动,在秋收之前军队纷纷撤回了。
因为拿骚-科布伦茨一样需要针对麦子收割、夯打脱壳的壮劳力,军队带着一大批战利品回来没有休息太久就开始紧张的秋收工作,除了秋收更要将已经酿造完成的葡萄酒装船并向莱茵河入海口行动。
有形形***的事情缠身迫使拿骚军缺乏在秋季偷袭的能力,这里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兵力不足。
时至今日,拿骚-科布伦茨有两员大将,大将瓦迪留在拿骚本地,断牙埃里克已经带着一撮兄弟占领了杜伊斯堡据点,这都是扩大伯国的莱茵河商业版图,实则也削弱了伯国的军事实力。
随着罗斯军主力的抵达,困扰黑狐的
大问题看起来就迎刃而解了。
菲斯克已经被这个小胖子完全说动,他完全相信法兰克腹地真正的气候温润物产丰盈。「曾经我以为诺夫哥罗德有着事件最好的农田,我错了。法兰克人手里有着上好农田,这里也非常温暖,所有的农田会产出更多的麦子。那些家伙守不住自己的粮仓,所有粮食都是为我们准备的。***!等明天了我就告知大王这件事。」
菲斯克信心勃勃,就在两人谈笑正欢之际,一位尊贵的不速之客悄然走近他们的篝火堆。
「你是何人?」菲斯克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得握紧剑柄猛回头。
只见一个陌生青年呆呆站立着。
黑狐也抬头圆滚滚的脑袋,这个年轻男子鼻子有点挺拔过度,其面相也与罗斯或是丹麦人有些差异。黑狐旋即以本地语言问上一个:「你是何人?该不会是那个赫尔曼的随从吧?」
「并非随从。威斯巴登男爵,我是赫尔曼二世,你说的赫尔曼是我的父亲。我会是下一代的宫廷伯爵,依旧是锡格河的主人。」
「你?一个落魄的大贵族?你来找我们有何贵干?你应该能感受到,我们不欢迎弱者。」
黑狐毕竟才十八岁,年轻人手握重兵打了多次胜仗,小子狂得没边儿,自然瞧不起明显的若是贵族。加上老赫尔曼在傍晚时分面对罗斯王炫耀荣耀的行为更令他不耻。一个落魄的大贵族还在回想昔日光荣,岂不知自己弱得只能纠集出一小撮手持镰刀草叉子的民兵,如何有资格宣讲自己的光荣?实力与身份完全不对等,越是炫耀越像是个小丑。
黑狐本就鄙夷弱小的锡格堡的所谓宫廷伯爵,现在见到自称其儿子的家伙,一样无法高看一眼。
「诸位不要介意,我和我父亲有所不同。朋友,我们已经算是盟友了,能许可我坐在这里吗?」
见着家伙态度谦恭,考虑到人家就算再落魄至少也有一个高级头衔。自己更重视做生意,老赫尔曼是不可救药了,说不定这个小赫尔曼还有机会。黑狐一阵头脑风暴,麻利得换一副口气:「坐吧,朋友。你来我这里一定有好事告诉我。」
于是,小赫尔曼就坐在篝火边,下意识得再看一眼已经蜷缩成一团、身上裹上毛毯的是真正的拿骚伯爵索菲娅。
有些事不需要小赫尔曼复述,他很清楚这女孩有实权也无法落实,手握大权的就是她的未婚夫、眼前的小胖子黑狐。
黑狐是个罗斯人,过境锡格河的大军全是罗斯人,可能只有罗斯人能帮助自己的家族一改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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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什么想说的?现在说吧。」黑狐催促道。
「是。」小赫尔曼振作起来:「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改变我家族的痛苦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