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凌霄 剑气长 第九十六章 今昔月正圆(2/2)

滥竽充数。

许百川摇摇头,站起身,看向虎妖,眼中有剑气一闪而过。

虎妖本以为等在院子中的会是老者,并没有想到是许百川,因此便就是像往常一样,很自然的跨入院子。

等它看到许百川时,很快便吓了一跳,暗自琢磨着自己今天是不是倒了大霉,怎么会遇到这个煞星。

它认得许百川。

许百川与中年道人斗法厮杀,他就在不远处看着,只是静静缩在一边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被波及。

等到许百川斩杀中年道人离开之后,他才跳出来扒下中年道人身上的道袍,至于那中年道人的尸体,自然便是进了他的肚子。

中年道人毕竟是心火修士,哪怕死去之后,一身修为散尽,但对于他这个小小的虎妖来说,仍是大补之物。

因此它境界便跨出一步,从化形来到了炼法,正想找老者炫耀,却没想到却遇见许百川。

许百川看着脚步不自然退后的虎妖,笑了笑,看这样子,这只虎妖认得他,是想要逃走。

只是既然跨进院子,哪能这么容易退走。

起身轻轻走动两步。

随后。

便有一道剑光生出。

虎妖看着那道向自己迎来的剑光,当机立断便决定遁走。

许百川之前斩杀中年道人的几剑一直紧紧刻印在心头,每一剑对于它来说都如天威,丝毫触碰不得,粘上就死,碰上就灭。

因此它想走。

但在它生出这想法时,剑光便已经到达面前。

真的如同天威一般。

感受着这磅礴压力,虎妖当机立断抛出才拿到手中没多久的拂尘,希望能阻碍一番,多少征得一点逃跑机会。

它不想死。

怕死是人之常情,妖也不曾例外。

只是拂尘碰上剑气,并未有坚持多久,很快便发出一声清脆声音,眨眼间四分五裂,只留下一堆碎片掉在地上。

而它还在院子中。

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

它的面前出现一道由符箓散发出的金光,将他硬生

生困在这座不大院中。

符箓叫做困妖符,是不久之前从中年道人身上所得,可困住众多妖物,现在用来对付虎妖,也算是天理循环。

毕竟中年道人尸身,便是由这虎妖吞吃的。

虎妖转头看向许百川,低吼道:“你这是要与我鱼死网破,我死了你也讨不得好。”

听着这略显熟悉的话语,许百川神情平静,开口道:“先前也有一只虎妖这么说过,随后他就死在我的剑下,你也不例外。”

虎妖毛发皆张,显露出本体,身体猛然胀大一圈,散发出浓重黑气,紧紧盯着许百川,看着十分狰狞可怖。

只是在许百川看来,却是寻常。

世人惧怕妖物,说到底还是实力不足,而他则不然,他想要斩妖,那便能真正斩杀。

看着越来越紧张,身子已经按捺不住的虎妖,许百川抬手举剑。

一剑递出。

小院之中平白起秋风。

刮在虎妖身上,造就出道道伤口。

虎妖吃痛大怒,明白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如果不奋勇而上,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虽说他奋勇而上,也是死路一条。

许百川神情依旧。

手中秋风攻势一转,本来还猛烈呼啸的狂风顿时往剑身汇聚,随着长剑递出而刺入虎妖喉间。

虎妖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什么都做不出来,到了最后,能看到的便是先前所见的风景忽然变高,以及一头失去脑袋的虎尸。

一位白衣剑修正在缓缓收剑。

这便是它陷入黑暗之时,所见到的最后的一幕。

它死了。

许百川看着洒落一地的虎血,闻着极其浓重的腥味,皱了皱眉,有些不喜。

许百川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转而看向悄然打开的厨房门,少女阿南正在小心翼翼探出头,见到他看去,露出一个甜甜笑容。

看着这少女笑面,不知为何,许百川总觉得有些好看,就如同是冬日里的冰雪,很纯净。

阿南走出厨房,走到他面前,眯起眼睛,轻声道:“许公子好厉害,这么大的妖物都挡不住一剑,很像那些书上写的神仙人物呢。”

许百川笑了笑,不置可否,正欲正口,但很快便被一群熙熙攘攘的声音所打断。

转身看去,是那些拿着刀枪棍棒的村民,正看着地上的无头虎尸,议论纷纷。

没过多久,一个看着比较年长的壮汉被众人推到许百川面前。

壮汉面色憨厚,先是挠了挠头组织了一番语言,这才说道:“许公子,俺是粗人,不知道说些啥,你为我们宰了这两头虎妖,是天大的恩情,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差事,俺们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许百川摇摇头,直说不必,只是让他们把虎尸拉走,顺带清理一下地上的血迹,姑且就当做报恩。

壮汉很痛快的答应,这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于是再三告谢之后,便带人拖着那一具虎尸离开。

等到事情都处理完之后,夜便已然很深。

院子中只有许百川和阿南两人。

阿南有些失神,今日之事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等她捏了自己一把感觉到痛楚之后,才肯定这是真的。

迫害她许久的虎妖真的死去了。

她看向抬头望月的许百川,轻声道:“谢谢许公子。”

许百川笑着说道:“斩妖除魔是本份,谈不上谢。”

阿南点点头,微微红着脸,温声道:“许公子,夜已深了,该睡了。”

许百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阿南早点去睡,而他则是想看一看这难得的明月。

于是他真的就在院子里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而某个少女则披着被子靠着窗头,看了一晚上的某人。

某人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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