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惨唠。”小白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动作隐蔽,但还是被张叹发现,“你手怎么了?摔伤了?”
“莫有。”小白把小手藏起来,背在身后。
“给我看看,我不会怪你的,其实我当时也很想像你一样跑起来。”
“那你为啥子不跑咧?”
“我要提箱子呀,提了箱子我就跑不动了。”
“喔。”
“把手手给我看看。”
小白犹豫着终于把小手伸了出来,递到张叹面前。
小手上沾了一手的泥巴,摔伤了,有小片皮肤破了,藏了几粒很细的沙子。
“疼吗?”张叹问。
小白摇摇头,对着受伤的地方呼呼吹了吹,就说不疼了。
“另一只手呢?给我看看。”
小白把另一只小手交出来,还好,左手没有受伤,只有右手倒霉。
“我先给你洗手,清理一下伤口。”
“喔。”
小白乖乖地跟着张叹往屋里走,先用清水给伤口清理干净,小心翼翼地剔掉了伤口里的沙子,全程动作轻柔,非常的仔细。
小白站在他跟前,视线几乎和他持平,大眼睛一直在偷偷打量他,被发现了就呵呵笑,说厨房里有偷油婆,她都看到了……
“好了,清理干净了,给你涂点膏药,但是,你手不能沾水,你没法自己洗澡了。”
“那小白就不洗澡了。”
“你的手一天没好,就一天不能碰水,可能要四五天。”
“那小白就四五天不洗澡。”
“会臭掉吗?”
“嚯嚯嚯哈哈~~~~”
“香喷喷的。”
“你又不是小香瓜。”
“小白也香喷喷的!”
“香,小白你肯定很香,但是不洗澡你不难受吗?还是洗澡更健康吧。”
小白有点听出来了,戒备地问:“你想住啥子嘛,你嗦嘛,你不嗦我啷个晓得咧?我还是个宝宝,我啥子都不晓得。”
“要不,我帮你洗澡吧。”
小白立刻四处张望,精准落在灶台边上的一根黑漆漆的棍子,那是传说中的烧火棍。
“姜老师在家吗?”
这时客厅里响了一个声音。
小白一激灵,慌慌张张地对张叹说:“有贼娃子来唠。”
说着就要去拿黑漆漆的烧火棍,张叹制止她,让她稍安勿躁:“肯定不是贼娃子,我去看看,你不要慌。”
“姜老师?”
张叹起身:“哎,来啦,姜老师不在家,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来者是个30多岁的男人,脸圆圆的黑黑的,身材也圆圆的,穿着洗白的牛仔裤和一条黑色T恤。
“你是?”
“你是?”
两人同时问道。
张叹说:“哦,我是……我是……”
一下子没想好怎么解释和姜老师的关系,身前的男人越发的狐疑,好在这时候张叹身后响起了小白的声音。
“你是苞谷。”
张叹:→_→
小白又说:“你是苞谷,我是苞谷尖尖上的须须儿,哈哈哈~~”
“小白?你是小白吗?”客厅里的男人认出了小白,但不敢确定,因为这瓜娃子现在全身脏兮兮的,满身是泥巴。
小白点头,说她就是小白,白白的。
“你是哪锅嘛?”
来者笑着解释说,他是姜老师以前的学生,今天中秋节,来送点月饼给姜老师尝尝,他家就是镇上卖月饼的。
他和张叹聊了几句,姜老师不在家,他便没有多留,放下礼物就走了。
张叹这才注意到,家里不止他送来的礼物,还有五起呢,看起来在这之前已经来了五拨人,放下东西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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