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道长,这两头羊怎么了?”亚里有些惊疑的问晋安。
在场的十一人里,就只有晋安听得懂二羊在哭喊着什么,他找到老萨迪克和小萨哈甫:“你们冷静点,村里找不到村民,未必就一定是遭遇不测,你们冷静下来多观察下村子里的一些细节。”
“村子里很干净,各家院子、门槛、窗前都没有落灰和黄沙,说明这里经常有人居住和打扫。”
“村子里虽然没有人,但每家每户都井井有条,我看过了,被褥、衣服、财物都还在,不像是临时遭遇大难匆匆逃离的样子。”
最后,他两人安慰道:“我们再等等看,说不定到了晚上,他们就会回来了。”
“可,可是,如果只是暂时离开村子的话,为什么在村子里看不到一头骆驼和羊,食物都被带走了…四舅,我阿帕阿塔不会真出什么意外了吧?”小萨哈甫说着说着又开始吧嗒吧嗒的大颗掉泪。
晋安沉吟,然后说道:“沙漠太大,我们即便想找,也无从找起,你们不是说村子水源枯竭,吃水困难吗,说不定他们只是外出寻找水源,晚上就会回来。村子的唯一水源在哪里,你们带我去水源那,先帮村子里解决水的问题,如果村民们真的是外出找水,等他们晚上回村就能马上有水喝。”
为防止两人继续胡思乱想,晋安决定给两人找点事做,免得两人太沉浸于悲痛中,做出想不开的事。
村子的水源其实在一个木棚里。
地点并不难找。
那是口约摸半人宽的井水,也不知这里的村民从都是沙子的沙漠何处找来的大石头磨盘,把井口堵得严严实实。
“我们离开村子前还没有看到这块磨盘,应该是我们离村后才找来的……”老萨迪克语气低落的说道。
晋安安慰道:“这是好事。”
面对两人望来的目光,他耐心解释道:“你们想想,这口井水既然曾被破坏过,村民们又为什么特地拿沉重磨盘盖上?这恰恰说明了井水已经被重新修复,这口井水就是全村活下去的希望,所以才会这么珍重的保护起来。”
“而有水,人就能活下来。”
“而且你们看这用来打水的水桶,底部泥巴并未全干,手指用力一撮还带点湿气,说明今天还有人用这只木桶打过井水。”
晋安从吊在井水上方的摇木桶下,搓下一块黄泥,放在鼻前闻了闻,带着还未干透的泥腥湿润味。
盖在井口上方的石头磨盘沉重对于普通人来说很沉重,需要数人才能抬得动,对于修炼出神力的晋安而言,轻而易举就抬下来。
井内很深,晋安低头望下去,只能看得到黑漆漆,晋安亲自摇木桶打水,绳子一直下放六七丈左右才触底。
“这么深的井吗?”晋安惊讶。
当他摇上木桶后,发现打上来的全是黄色湿泥,就算耗费不少人力过滤取水,这水依旧带着杂质,并不是纯净的水。
看到亲人一直在喝这样的杂质井水,艰难生存着,老萨迪克和小萨哈甫再次眼眶通红掉下泪。
他们原本以为跟着秃鹰他们能为村子重新找到新水源,结果这一离开就是两年。
两年前他们豪言壮志的离开村子,说要帮村民们找出路。
结果两年后归来,却什么承诺都没有兑现。
“晋安道长,我们知道您是有大本事的人,求求您救救我们村子,我萨迪克愿意给您一辈子当牛做羊报答您!”
老萨迪克突然朝晋安下跪。
小萨哈甫也跟着下跪,眼泪吧嗒吧嗒掉。
晋安也被这跪乳之恩吓一跳,然后扶起跪在地上的二羊,说道:“我说过,我今天来就是帮村子解决喝水的问题,我晋安轻易不许承诺,既然承诺了你们的事我肯定言出必行,你们不需要这样。”
看着朝晋安道长行跪乳之恩的绵羊,亚里再次一脸震惊!
羊行跪乳,不是找母羊要奶吃就是来报恩的!
这是来报恩的吧!
这神了!
亚里看着晋安的目光更加崇拜和尊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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