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周天参喉结再一滚动，唇齿一翕，欲言又止。
“怎么？”
徐小受发现了这大块头不对劲。
“居无，巅峰？”
周天参魔怔似的复读了一遍。
“对啊！”
“你确定？”
“嗯哼~”
“怎么可能！”周天参瞬间崩溃，脸色惨白。
“他！”
他指着不翼而飞的谭季，惊声道：“上灵境，巅峰！压制了修为那么多年，底蕴如此深厚。”
“你跟我说，你居无巅峰，一个眼神搞定了他？”
“嗯哼~”
徐小受一脸怪异，道：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元庭境的时候，张新熊不照样被我斩了？”
“你不也看到了那时候？”
“那概念能一样吗？”周天参咆哮了一声，突然手足无措，结结巴巴起来，“那，那个时候，你打得那么辛苦……”
“嗯哼~“
徐小受头一点，手一摊，“所以呀，我这不突破了吗，就打得容易了呀！”
周天参：？？？
他突感浑身无力，像是憋着的最后一口气泄了一般，放弃了挣扎。
徐小受……
对。
我们不一样。
不能用常理去衡量他的。
他的容易，和我的容易，要是对比起来，那能给人活活气死。
眼神……
一个眼神……
重归瞥了一眼极远方被抬回来的谭季，周天参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这也太可怕了吧！”
“他怎么做到的，短短时间内，能成长到这个地步？”
彼时因为失联而冷却了的想法，此刻再度火热。
周天参想到了自己那时候的宗旨：
果然，跟着冠军走，绝对有肉吃！
“你是怎么修炼的？”他眼巴巴的，捉住了徐小受的手臂。
“睡觉。”
徐小受老实交代。
面对朋友，他不喜欢欺骗。
周天参：“……”
“受到诅咒，被动值， 1。”
“徐小受，我当你是朋友，对别人，你可以这样，对我，你也是如此态度吗？”周天参不悦了。
徐小受纳闷：“就是因为当你是朋友，我才不想骗你。”
“你放屁！”
周天参突然口水喷了徐小受一脸。
“谁特么每天睡觉，能修炼到你这个地步的？”
“你倒是给我说说！”
“我啊！”徐小受指了指自己。
周天参：？？？
“你疯了！”
“我没疯，疯的是你，你冷静一下。”徐小受抽出手，握住了周天参的肩膀，示意对方冷静。
“不可能，不可能……”
周天参不住的摇头，完全傻眼了。
徐小受好像没有在开玩笑？
但是开尼玛玩笑呢！
每天睡觉，如何修炼？
“那你这一记‘瞪眼杀’，是什么灵技？”
周天参甩甩脑袋，再度问道：“教我，太帅了，这一招，我要学！”
“这一式啊……”
徐小受开心的笑了。
他是第一次无意识的用出了“气吞山河”。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谭季开始骂娘之时，徐小受听着，就开始心头不爽了。
打架就打架，还瞎比比啥？
但谭季如此之狂，他便决定要用一种更加碾压的姿态，去狠狠挫一下对方的锐气。
压抑许久的情绪，在和周天参交流时不断累积。
最终回眸之时，徐小受本来是想着一个脑瓜崩送走对方。
但没想到，如有神助一般的一个抬眸，完全诠释了彼时幻境中“气吞山河”的力量。
这不……
头一转。
瞅着完全昏迷，不省人事，身躯前方满是鲜血的谭季，徐小受笑了。
“很强。”
“这一招，叫做‘气吞山河’。”
“我也很想教给你，但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教。”
周天参急了：“怎么会？我跟你换，我有一式灵技，超强！来自远古刀神的灵技，叫做‘断我’。”
“只需要自己斩断一条胳膊，你就可以学会，待得完全通悟之后，不需要修为，刀意可以直接顶上宗师，甚至王座！”
他说着，便是掏出了一个提前复刻好了的玉简。
“哎，别别别。”
徐小受吓了一大跳。
开么子玩笑呢！
一条手臂？
瞥了一眼周天参的独臂，他头疼起来，“我没断一条胳膊的想法，灵技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