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亲超有经验的 第222章:书生谱上有贤名。(3/4)

想来授业讲课的老夫子当在此地极负威望才是。

反正当下闲来无事,陈遥便起了打听一番的念头。

身旁一仆从闻言白了陈遥一眼,似乎对一个臭要饭的也敢打听圣人之事感觉甚是好笑,当即不阴不阳地表示,这里可是吕圣人专门授课讲学之所,而一般人根本没资格听其释讲礼学,自家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又是焚香净身又是祷告祭祖,走了不少关系这才蒙天眷顾拜入圣人门下,巴拉巴拉之类的。

在现代人眼里,圣人这个词早已不再流行,而纵观历史,能获此殊荣者也寥寥无几屈指可数,但在唐代,圣人这类称呼使用最多的其实是皇帝,比如唐玄宗就非常喜欢别人这么称呼自己,而当下民间若有人被称之为圣人……

陈遥想了想,好像能被冠上这个名号的往后推最早也是朱熹与王阳明,往前推的话就更没边了——当然,李隆基那个肯定不算。

思来想去,唐末时期好像还真没什么圣人现世,如果有的话,陈遥认为自己没道理不知道。

“是何人啊?”

仆从的态度极为轻蔑,陈遥也不在意,当即摆出一副乡巴佬的姿态虚心求教,面对这类狗仗人势的家伙,只需适当满足一下他们那点虚荣心一切就都好办。

果然,见陈遥什么都不懂,那仆从当即恨不能将白眼翻到天灵盖上,他哼哼唧唧地表示:

“吕公乃三朝元老治国大才,曾跻身宰辅之列,乃当今在世儒圣,才气浑厚冠绝古今!书生谱上有贤名,英雄榜上亦如此!裘贼乱我大唐社稷知道吧?当年余姚城外何其凶险,吕公奉旨讨贼,于万军阵前挥毫伏尸三百里!当真是如缘巨笔,肩挑道义!就这手笔,啧啧!”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遥本不过闲着无事想打听打听究竟是何人在此开堂授课,方才那群世家子的态度让他有些好奇,虽说陈遥对读书人并无太大兴趣,不过此间到底是以儒学治天下,读书人很多时候都比武夫能说上话,若是能结交这位老先生,加上薛崇瑞,那么到时候自己在这濮州城内的地位也能拔高不少,至少不用再等着天黑想方设法去讨生活。

陈遥这么想倒也没错,和薛崇瑞打交道说实话他心里也没什么谱,毕竟对方是统领天平军坐阵一方的节度使。

众所周知,大权在握的武将一般都不太好说话,自己也没有十八般武艺可以说服对方;但读书人不一样,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要在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面前抖露一点穿越者独有的学识,那很容易就能引起对方关注,结交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当然了,陈遥所谓的“穿越者独有的学识”指的也并非背诵唐诗宋词,在真正的文人面前抖机灵可谓百害而无一利,他想展现的东西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打打年龄差,简单塑造出个天才少年的形象便可。

所以此番陈遥想打听的大抵就是何人在此、又有何地位声望,但这不着调的小厮张口就来一通什么儒道至圣的怪异言论,还什么挥毫伏尸三百里?这都是些什么?怎么听起来像是剑仙干的事?

大儒指代什么陈遥知道,圣人的意思陈遥也明白,但唯独这儒圣……他就有些不理解了。

刚想开口再问,只见小院深处噔噔噔兀自跑出一人,此人神色匆匆,满脸涨得通红,不问可知,正是那鱼姓少年郎。

“少爷,您这是……”

眨眼的工夫自家少爷便从讲堂内匆匆离场,这让守在堂外的众仆人家丁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纷纷上前询问是否出了什么状况,而那少年脸色一直很难看,这一点从陈遥第一眼见到他时就没变过。

闻听仆从打探,少年郎抬起一脚便将最近那仆人踹翻在地,而后气急败坏地指着陈遥骂道。

“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快松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让众仆从如坠云雾,就连陈遥本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一眨眼的工夫自己的角色就变了?看面前少年郎的神情,似乎此番现身还有些情非得已的意思?

心念一动,陈遥很快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即便当下还不太清楚儒圣是种什么样的存在,但能于万千读书人之中超凡入圣,想必这吕老圣人肯定也非昏庸之辈,大概是通过某种途经,得知了自己这群不成器的学生还绑着个见义勇为的老实人一同赶赴学堂来了,当下便命始作俑者亲自出来为其松绑,估计也算是种言传身教的治学手段了。

想明白这一点陈遥当即一扭头,朝先前还翻着白眼冲自己吹嘘那仆人撇了撇嘴,示意他还不赶紧?

那仆从被自家少爷无故踹了一脚,嚣张气焰早已是荡然无存,当下也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便给陈遥松了绑,事毕立即往远处一站,俯首垂眉再不敢多言。

“怎的?不去见官了?”

揉了揉发麻的手腕,陈遥佯装不解问那少年郎道,话一出口便见少年又下意识伸手想去摸腰间佩剑,不过他似乎忘记了身上佩剑早已在步入学堂之前取下,这一摸自然是摸了个空。

见他如此陈遥冷哼一声也没放在心上,年轻人就是太过浮躁,既然圣人都已发话,量他此间也不敢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