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么办?盗窃罪啊,我儿子一辈子没有办法在医院工作,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好不好?”
“那也是他自己找的罪。”
两位多年老友吵得不可开交,沈帆却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大觉,完全跟没事人一样。
取保候审在家,警察那边又初步核查了盗窃金额,如果不算上医疗保险卡里面的金额,沈帆偷的那些东西加起来,也还没有达到盗窃罪的金额,估计只能算是治安案件。
取保候审期间,沈帆索性就在家里休息哪里也不去,虽然不能出去旅行,但是宅在家看看电影、看看书,对他来说也是很愉快的。
他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人们要像他爸爸沈飞那样忙忙碌碌,一辈子不知道要赚多少钱才算满意。
贾天是不能理解沈飞为什么要找律师来解决这件事情的,但是既然沈飞要这么做,恐怕医院少不了麻烦,will律师事务所那边,贾天也不是不熟悉,张枚就一直帮他解决一些医院的法务问题。
所以,要来就来吧,贾天倒也不相信了,沈帆这样的案子还能被律师翻出什么新花样吗?
11月28日,从周日晚上的雨一直下到周一早上。
这座城市就是这样,11月中旬还能穿一件单薄的毛衣,甚至单身节的时候你可能还可以穿着短袖一个人买一支冰激淋,但是到了月底,一场深秋大雨之后,梧桐满地,冬天的气息便铺面而来。
按照老钱的话来说,殡葬行业也分淡季和旺季,南方夏天是淡季,北方冬天是淡季。
南方进入十一月下旬也就到了旺季的时候。
沐春的门诊却没有任何淡季和旺季可言,似乎永远都是淡季。
这一点真令他烦恼,但是着急也没用,眼看十年期限越来越少,年底一过只剩九年,还不知道另外就九亿多个病人要怎么救,就算是治疗也总要面对病人才行吧。
沐春的智商在这方面也算是百思不解,不够用啊。
反正也没病人,沐春又不想和楚思思说什么话,以免张枚又来医院寻他麻烦,说什么不让她女儿回去读法律。
说起来真是说曹孟德,曹孟德就到,张枚踩着高更鞋门都不敲,直接就走了进来。
见到沐春翘着腿捧着无所事事的样子,张枚又是一顿肝火。
楚思思一看也害怕起来,说起来妈妈最近脾气特别大,好像自从刘培那件事以后,张枚变得愈发神经紧张,总是让张叔叔把院子外面的监控检查几遍,不要又闯进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楚思思有几次想要问问张枚,又没有开口。
妈妈这样闯进身心科,楚思思也不知道原因,只能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张枚。
“沐医生,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张枚开门见山,气势惊人。
沐春歪着脑袋从书的后方露出一只眼睛。
“沐医生,我有个事找你帮忙。”
“诶?找我帮忙?”沐春放下书,两只眼睛眨啊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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