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登台演讲的嘉宾赫然便是在开场演讲中被点名指责的硅谷大咖之一,谷歌创始人拉里·佩奇。
佩奇在演讲台上进行脱稿讲,就针对卡拉瓦尔德的批判予以回应,给出了自己修补互联网的方案。
嗯,大佬直接现场“对线”卡拉瓦尔德。
佩奇的核心思路包括两点:第一,用新技术来解决现有的技术问题,比如,利用算法去寻找违规的言论,经过人工确认后删除。第二,通过重新设计产品来鼓励有意义的对话,谷歌和MIT媒体实验室合作,希望能够重新定义出有意义的网上对话,最后找到了四个维度,包括“双方的交流是不是有交集;是不是基于同样的事实;是不是知道不同观点的存在,是不是开放而礼貌的”。
不过,佩奇的回复并不能让批评者满意,正如卡拉瓦尔德的评判也让很多科技大佬觉得莫名其妙一样。
但正是TED大会的意义所在,将持有不同观点的人放在同一个场合,促使对话的产生,然后寻找问题的解决方案。
大会第一天就是火药味十足,包括记者、正治咨询顾问和科技大咖们在内的人,一起讨论怎样面对互联网引发的问题,怎样在观点对立的情况下进行对话。
拉里·佩奇的演讲在台上持续了六分多钟便结束了。
主持大会的男女主持人分别用汉英双语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掌声有请蔚蓝海岸与蓝星科技集团创始人兼CEO罗晟先生。”
早在两分钟之前,现场的工作人员就已经在私底下联系了罗晟,而他已经从台下的大佬专区坐席离开了。
不一会儿,在一阵掌声中,台下的观众无不带着诧异的眼神看着年轻的世界首富推着一个铁皮大桶登上了讲台。
什么鬼?
所有人对于当今世界首富的这波奇怪操作完全看不懂,一时间好奇心也来了。
罗晟瞥了眼被他推上讲台的铁皮大桶,拍了拍手便开讲道:“当我的父母还是小孩的时候,那时候的人们最担心的灾害是核战争,所以我们在地下室有这样的铁皮桶子放在地窖里,它们用来储备粮食,确保当核战争爆发时,我们就能躲到地下室去靠这些粮食维生。”
不少国内人士听到这话立刻就想到了一些历史的印记:深挖洞、广积粮、筑堤坝。
罗晟尽管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不过在内地他用的是自己的母语来开讲,而且现场的观众都有专业的即时人工翻译器。
只见他面向观众说道:“当代的全球灾害最大的危险事物看起来已经不像是这种东西了,而是这种东西。”
在他说话的同时,大会现场的巨幕先后过了两张图片,第一张图片是巨大的核爆蘑菇云,而第二张图片则是肉眼不可见的微生物病毒。
罗晟:“如果说有什么东西在未来几十年里可以杀死成千上万的人类,那么比较有可能的就是具备高度传染性的生物病毒,而不是战争。部分理由是因为人类在核威慑上投注了很大的精力和财力,可是我们在防止疫情的系统上却是投入的非常之少,全世界都还没有做好预防下一场大疫情的发生。”
现场的与会精英人士们突然显得格外诧异,他们原以为罗晟会登台讲演消费电子产品或互联网科技相关的内容,绝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讲演与生命科学有关的内容。
突然,人们冒出了一个念头,罗晟难道又有新动作了?
这次是与生命科学有关?
的确如此,P4实验室的批文都已经拿到了,罗晟今天准备的内容就是为了接下来的布局工作进行预热。
片刻,讲台上的罗晟调出了一个图像并接着说道:“我们先看看埃博拉病毒,我相信大家在报纸或互联网媒体上都读到过有关这样的新闻了。充满了许多艰难的挑战,用我们追踪小儿麻痹的案例分析工具仔细的追踪这些病毒的发展。”
“随着疫情的发展我们可以看到问题不在于我们没有一套可以使用的系统,而是全世界根本就没有任何系统,我们可以看到有几个很明显的不足,我们找不到一群随时准备好了的流行病毒学家去疫区看看病理和病情的发展。”
“病理都是从新闻报道上传出来了,基本上信息上传的时间已经延时很晚了,此外还很不确定,我们也找不到多少训练有素的医护小组,我们也没有一套让人们严阵以待的方法。”
“目前‘无国界医生’在动员志愿者上做出了很大贡献,这需要肯定。可即便如此,我们调动数千名工作者到疫区的速度还是十分差强人意的,而大的疫情甚至需要我们动员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员的超大规模。”
说到这里,罗晟停顿了一下,在讲台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继续讲述:
“我们没有任何人在研究资料的方向,没有人在看诊断的方法,也没有人在想该用什么工具。举个例子,我们也许可以抽取幸存者的血液,经过处理后,再把血浆注入人体内来保护没有得病的人,但这个方法从来没有人试过,更加沮丧的是很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做就已经为时已晚,这的确是全球性的全人类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