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楼是什么地方,为了调动情趣,自然一应俱全,女装一类全是讨好那些有特殊需求的女客私下定做的,叶花喜欢乔桥这个讨喜的小姑娘,特意找了两件没人穿过的新衣服给了她。
单薄的水红色抹胸裙裤,外面一层粉莹莹的薄纱,配着一双巧粉绣花鞋和乔桥脚上原本绑着的红线小金铃,白皙浅薄的锁骨、饱满欲滴的肉包和单手可握的腰肢,把原本艳俗的衣服穿出了不同的味道。
乔桥脑袋上梳着两个包子头,甩着两条细弱的胳膊,稀奇的走来走去,隐隐约约能听到脚腕处铃铛清脆的声响。
叶花笑的更开心了,比亲手打造一个洛北城花魁还要心满意得。
乔桥顺势和叶花聊起了天,想着没寻到金龟婿之前,先找一份工作赚些糊口的钱。
她是被家人娇惯了,更没什么工作经验,废是废了些,但不代表她想没脸面的白吃白住,青竹楼里都是靠做皮肉生意的苦孩子,命运本就破折,何必在增添她这份负担,她可没那个厚脸皮。
叶花也愁,这么个比大家闺秀还要娇滴滴的小姑娘能干啥?
合该手心里捧着抱着!
这话叶花并没有说,毕竟女郎自尊心强,别再伤了孩子的那一份想要自强独立的心。
叶花显然是误会了,想了半天都没能把一些跑腿的粗重活计往乔桥身上靠,更是不了解乔桥身无半两银的窘迫。
“要不然我给男郎们洗衣服?”
叶花一惊,给下贱的小倌洗衣服,“你不嫌脏?”
“啊?”乔桥诧异的反问,“有多脏?”
叶花扶额笑了。
“好孩子,洗便洗吧!不过爹爹不会帮你招揽生意,你自己去找他们,爹爹若是开口,那些小厮就该美了!”
乔桥明白了,洗衣服原来是小厮的工作。
乔桥不是青竹楼唯一的女郎,还有那凶巴巴的几个龟婆,自然两相对比下,对待小倌一视同仁笑脸相逢的乔桥更受欢迎。
看着她的小嫩手,小倌们也发愁,玉白的小手胜过最好的绫罗绸缎,要是天天拿水泡着,还不早晚伤了皮肤。
最后,他们决定要乔桥洗他们身上价值最高的小衣小裤。
虽然男子的贴身之物不能让女人随意碰触,可他们不过是一些小倌,没皮没脸惯了,让乔桥洗,总比小厮们笨手笨脚把小衣洗坏了强。
一件小衣一文钱,有时候某个当红小倌一晚上就要换三四件小衣小裤,青竹楼有二十几个小倌,乔桥一天至少能赚五十文。
男子的小衣类似细带吊肩抹胸,小裤则是到膝盖上方的平角裤,因为贴身用品,布料柔软轻薄,乔桥洗起来并不麻烦。
只是她自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没两天,手掌果然红了,肉嘟嘟的肉垫还有破皮的趋势。
乔桥也不想这么娇气,可如今没有洗衣机,纯靠手搓,她又没有实战经验,蛮力之下,自然把手磨破了。
松葵也就是先前调笑乔桥说愿意倒贴她银子的小倌,拿来他自己最好的药,倚在门旁缠缠绵绵的注视着坐在镜子前对着手掌呼呼吹气的乔桥,心疼的说:“看看这小手红通通的,好在天气不凉,乔桥,你可真是让奴家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