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起离家两天的赵大海和两人迟迟没有进展的关系,她下笔的手一顿,立刻在纸上勾勒了一个美人轮廓……
夜晚深沉,乔桥只画了五张便累的打了个哈欠,奔波一天实在疲倦,她走到柴房,直接准备用晒了一天的水准备凑合洗个澡。
柴房四面透风并不闷热,她将烛火放在窗口,借口幽幽光亮褪去衣物,坐在矮凳上,先将随意绑成卷的头发松开,用指头梳了梳,打湿发丝把头发洗净,方才用瓢舀着温水冲洗身上。
洛北城天气终归是热,天天洗澡已成惯例,各家各户都用黑布罩上水桶备着热水,偏偏夜晚气温多少要低上几度,热水也会变成温水。
赵大海在家肯定会烧水供以乔桥痛痛快快的泡个澡,他和他爹则是温水洗漱全身,而今家里没人,这一大桶也足以乔桥用了。
只是夜晚确实比她想的要凉快一些,简单洗了一回,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下不免为赵大海对她的体贴而感慨。
怨不得每次她嫌麻烦,不想让他在灶前受罪时,他总是笑呵呵的无声拒绝,原来还是为了能让能洗的更舒服。
两天的时间,她也想到了他很多次。
不知不觉中,赵大海已经侵入她生活的点点滴滴,乔桥甜甜一笑,浑身凉意似乎都散去不少,她站起漫不经心的擦拭着身体,多少有点盼着他快快回来了。
然而此时,柴房外啪嗒一声轻响,似乎是有人踩断了门外的枯柴,乔桥吓得护住胸前,大声喊道:“是谁?”
夜晚人静,万籁俱寂,这一声娇脆的声音带着颤抖在院子里炸开。
“大海?”她不确定的又喊了一句,“是你吗?”
随之,脚步错乱、推院门而出的动静传了过来。
乔桥心里一咯噔,不顾身体还挂着水珠,忙不迭的丢开帕子把睡裙套了上去。随手抄起柴房角落里的扫帚,举着蜡烛警惕的走了出来。
院子里空无一人,门却是开的。
她想了想,先回房穿上里裤又披了个宽大的披风裹身,这才走向院门检查了一番。
不一会儿睡得迷迷瞪瞪的高文彬和他娘从旁边的院子跑了出来,见到她松了口气,高大娘急急问着,“出了什么事?”
乔桥正若有所思的捏着院门外完好无损的夹锁,这锁是里外都能开的,撞上院门后不用刻意在落门栓。
因为被赵大海唠叨怕了,她这两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确定是否锁住了院门,如今锁是好的门却开了,必然是有钥匙的人回来了。
她压下不安勉强扬起笑,“高大娘,没什么,是我不小心忘了关院门,怕是被鼠儿猫儿误闯进来吓了一跳。”
高大娘和儿子对视一眼,见她穿戴还算整齐纷纷放下了心。
说实话,旁边住了这么个娇美柔弱的小娘子,看着赵大海长起来的左右邻居都有点不安心,唯恐哪个男郎胆大包天的看上眼背着赵大海来一出西厢记,如今这段日子,小两口蜜里调油似的,恩恩爱爱,他们看在眼里颇为欣慰,也算对大海苦尽甘来感到高兴,自然不希望乔桥一人在家出了事,多少予以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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