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秋声半酒痕 第四十章 羊入虎口(2/3)

我心想,既然不能全部打倒,那就盯着一个揍吧,我玩了命的打着地上的黑衣人,其他黑衣人在我的后背上踹着,一双双拳头打在我的头上,脖子上,腰上,我觉得自己可能要玩完了,后背已经被打的麻木了,完全失去了知觉。

薛欣妍蹲到地上,大声的哭着。

我的鼻子不知什么时候流的血,那殷红的血液趟到衣襟上,裤子上,鞋子上,我就像一个从血池里浸泡过的人,全身都是血,我大声的嘶吼着,地上的黑衣人已经被我打得面目全非,地上已经流出了一滩血渍。

身后的黑衣人骂道:“妈的,这小子什么毛病,还不快松开。”

我依然死死的攥着地上黑衣人的衣领,双手就像钳子一般越抓越紧。

围观群众多了起来,他们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指指点点,唏嘘不已。

这时,开过来两台路虎,停在路边,车上走下来一位身穿浅蓝色西装的男人,他风度翩翩,仰着帅气的脸庞,快步的走向这边。

薛欣妍见到后,带着哭腔大声喊着:“杜大哥,杜大哥你快救救小涛呀。”

是杜宸宇,他走到黑衣人身边,轻声说道:“别打了,教训教训就行了,把这废人拖到车上去。”

薛欣妍难以置信的看着杜宸宇,表情充满了疑惑和厌恶,她冲杜宸宇大声喊道:“杜大哥,你要干什么,你们要带小涛去哪?”

杜振宇满脸的云淡风轻,帅气的脸庞看不到一丝波澜,她走到薛欣妍的身边轻声说道:“大小姐,是夫人派我来的,接您回去,跟我上车吧。”

薛欣妍哭的满脸泪痕,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要是把小涛怎么样了,我跟你们没完。”

杜振宇一脸浅笑的说:“小姐,我们不会把他怎么样,只要让他离开你,他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薛欣妍用手揉了揉哭红的眼睛说:“杜大哥,枉我这么相信你,原来你也是我妈那边的。”

杜宸宇依然是那副遇事不惊的表情,他看着薛欣妍说:“大小姐,您不能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先跟我上车吧。”

我被塞到路虎车的后座上,眼睛被打出了恐怖的红血丝,手背已经打的快露出白骨,鲜血横流,惨不忍睹,我低着头,困意袭来,此时我只想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安安静静的躺着。

我被两位黑衣人夹在中间,薛欣妍在另外一辆车中,我很担心她,我又想到了杜宸宇,那个阴险狡诈的男人,表面上仪表堂堂,一派端庄,实际是一条为贵妇人卖命的丧家犬,令人发指,卑鄙无耻。

我的思想混乱,殷红的鲜血趟到我的鼻尖上,痒痒的,停留一会后,又滴到那豪华的座椅上,我像是睡着了一般,满脸的疲惫,浑身酸痛难耐,牙齿咯咯作响,贵妇人,不管你使用什么手段,我也不会放手,即使要了我这条贱命,我也会跟你血战到底的。

车子开进一家医院,我被黑衣人押到病房中,一位医生和几个小护士走了进来,查看我的伤势,他们咧着嘴说:“哎呀,这小伙子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

黑衣人听后很不客气的说:“你只管看病包扎,哪来那么多废话。”

医生听后脸色难堪,吩咐一名护士去拿包扎器械,然后对黑衣人说:“不是包扎一下这么简单的,我们需要给他拍个片,看看全身有没有骨折的地方。”

医生帮我把头部的伤口洗净,把我手背上涂上药水,用白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这些都做好后,两名小护士又把我推到X光室,拍了个片子。

片子出来后,医生皱着眉头看了一会,轻声对黑衣人说:“虽然没有骨折的地方,但这小伙子现在全身都是伤,得住院接受治疗一段时间。”

黑衣人听后,轻蔑的说:“哼,住院?能给他简单的包扎一下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我又被几名黑衣人簇拥着回到了车里,我见薛欣妍的那辆车不见了踪影,忙问身边的黑衣人说:“那辆车去哪了?”

那黑衣人睨着我说:“哪来这么多问题,快上车。”

车子行驶在宽敞的公路上,不知开了多久,我坐在车里昏昏欲睡,思绪杂乱,欣妍在哪里,被杜宸宇带回贵妇人那里去了吗,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年轻人谈恋爱还要受贵妇人的约束,她有什么权利制止我和薛欣妍的爱情。

早都已经过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为什么她要倒插一手,凭空出现的来阻止我俩相爱,难道她以为我跟薛欣妍在一起就是想巴结她的钱吗?她可真是幼稚,肤浅,不可理喻,我把金钱看得很淡,不管挣多少钱,生带不来死带不走,她为什么要把我想象的如此龌龊不堪。

天色暗淡下来,车子还在开着,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但我知道这条路是通往南方的。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梦见了薛欣妍那战战兢兢,浑身发抖的样子,她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鸟,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着,她站在杜宸宇的身边,像是被吓坏了一般,满脸的泪痕和无助。

我见了心疼不已,忙走过去把她抱在怀中,突然,贵妇人凭空出现,张牙舞爪的样子令人厌恶,她带着腔调看着我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想打我女儿的主意,趁早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