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鲤拨开他们,往外走去,嘈杂声不绝于耳,唐鲤听的不耐烦了,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刀一个回身就斩断了一个扯着脖子尖叫的小鬼。
一声哀嚎后,唐鲤拿着刀回身看着他们一个比一个有创意的脸说:“是不是我每天早晨都要杀一个,你们才懂?不许蹲我家墙角,懂?”
一片死寂中,唐鲤出了单元楼的门,在门口站了片刻。
巨灵紧贴着地面滑翔而过,犰狳拖着长尾在马路上走来走去,无数鬼魂被车轮拖着在马路上飞驰,挤眉弄眼的冲着她笑,丧神挥剪刀一样的长腿迈过摩天大楼,无数黑气从他胯下浸染到行色匆匆的人群身上。
是人间。
也是灵界。
这就是唐鲤眼中的世界。
唐鲤把耳机声音调到最大,然后独自一个人走在放学的路上,一辆一辆单车掠过我,这个时间,这条路上都是上学的人群,在某一撮嬉笑怒骂的少年里,她看到了田鸡,这个阳光大男孩擅长融入任何团体,他和他的朋友骑着单车飞一样的掠过我。
距离那件事,已经快两年了。
田鸡再也没跟唐鲤说过一句话,他们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活着,只是有的时候会习惯性的都会看向某个空着的座位。高三一开始,田鸡就转到了别的班,于是这么做的,就只剩下唐鲤了。
到了班里,唐鲤放下书包,就开始奋笔疾书,第一堂课是老班的,如果不想被骂的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就不能让卷子是白的,而很显然唐鲤的卷子和我的大脑一样干净,过了一会左边的同桌来了,把书包放下也开始奋笔疾书。
“你也没写作业啊!”唐鲤一边写一边问。
“嗯。”苏禾言简意赅的回答我。
高三那年,苏禾转到了唐鲤班上。
“唐鲤!你又不写老班这科作业,挨骂挨的还不够啊!”林夕来了,翻了翻唐鲤的作业本。
“我也想写,没功夫。”
“你干什么去了你,再忙你也不能糊弄老班啊,他最近盯你可是盯得特紧,看什么看,还有你!苏禾!”
“我昨儿去派出所了!”唐鲤说道。
“有病吧。”林夕嗤笑。
“真的,我用一根竹签子把人给捅了。”
“然后呢。”林夕不信。
“然后他死了。”唐鲤无所谓的写了一排C。
“行了老白,你别讲冷笑话了,快写吧,再写不完,老班肯定废了你。”
林夕再也不是那个唐鲤说什么都信的女孩了。
不过,也没什么所谓。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晚自习唐鲤照常不上,收拾书包的时候,苏禾和林夕哀怨的看着她,活像两个怀了我的孩子,却被我一脚踹飞的怨妇。
“为什么!为什么!”林夕抓狂:“我也不想上晚自习!”
苏禾重重点头。
“点你妹头!瞧你那点出息,一个老爷们,媳妇儿说啥你就是啥吧,都特么高三了,学习吧你们俩!”
“我不想学习了,我学恶心了我,我感觉我考不上!”林夕跺脚。
苏禾回过头安慰她:“你考,的上”
“看见没有?”唐鲤乐了,说道:“苏大爷都立志考一本了,林夕同志,你这觉悟很是没到家啊。”
“就知道说我,那你怎么不学啊你!”林夕叫道。
唐鲤闻言顿了一下,依旧径直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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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口的旧屋子前站着一群小屁孩,几个小男孩围着一个羊角辫的女孩嬉笑,“敢不敢?”把头的小男孩趾高气扬的说。
“我不想去......”女孩怯生生的说。
“胆小鬼哦!你是胆小鬼!”
小女孩扁扁嘴,马上就要哭了:“妈妈说里面有鬼。”
小孩子们嬉笑着跑走了,笑声像是春夜一阵清凉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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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夜幕降临,霓虹和黑暗在这个城市微妙的交错着。一对年轻的情侣从KTV走出来,站在孩子们刚刚玩耍的地方,男生长相普通,微弓背,笑的极其猥琐,女孩子倒是漂亮,酒红色的镂空裙,细细的高跟衬得腿长如玉。
“那个,我送你回家吧?”男生说。
女孩噗嗤一声笑了:“太可爱了你。”
“嗯?”
“都约出来了!”女孩一脸无奈的娇嗔:“谁还回家呀?”
男生脸烧的通红,兴奋的不会说话了,大着胆子握住女孩的手,有柔又滑,让人心神一荡:“那我们,去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