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对于这里的环境非常满意。处于乌德勒支市郊,宁静,绿化非常好,空气新鲜,还有齐全的疗养设备,很适合病人治疗修养。但更令张俊惊喜的则是疗养院的后面竟然有一块天然草皮的足球场!
“哈哈!我和邱是老朋友,自然也喜欢足球了!没事的时候我还会叫上一群朋友在这里踢上几脚呢!”疗养院的院长荷兰人米歇尔·斯塔特森笑道。
圣埃德隆疗养院虽在市郊,但是交通却很方便,出门穿过一条幽静的小路,就是公路了,并且不远处还有一个公车站,直接可以通到市内,疗养院自己也有专车。所以如果张俊在疗养院里呆闷了,还可以乘车去市内逛逛。
这里确实比沃伦达姆好多了!难怪邱指要让自己来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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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圣埃德隆的第二天,风青因为要去乌德勒支市内转转,所以一早就出去了。中医在荷兰还算发达,他想去看看有没有品种齐全的中药铺,药熏所需的中药快用完了。
张俊则在苏菲的陪伴下,漫步在疗养院附近的乡间小路上,闻着清晨泥土的芬芳,心情都会舒畅不少。
说是苏菲陪张俊,其实应该说是张俊在抓紧时间陪伴苏菲。由于国内大学开学曰期的临近,苏菲的归期也终于决定。张俊是很希望苏菲一直就这样陪在他身边。但是苏菲也有自己的学业和生活,就算是恋人,也没有那个权力束缚住对方,所以他一直在催苏菲回去上学。另外,一个暑假都在荷兰,她的父母也一定很想念她,无论怎么说,苏菲不能继续呆在荷兰了。
“机票买好了吗?”张俊问挽着他胳膊的苏菲。
“嗯,二十八曰的。”
“我去送你……”
“别。”苏菲却拒绝了,“别去送我,我知道怎么走,你的脚还没有好,还是别来回奔波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其实苏菲是很怕当着张俊的面哭出来。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只有高二那年他们获得全国大赛参赛权和高三毕业的时候她当着张俊的面哭过。她不想让张俊看到太多自己软弱的一面。
“呵呵!别说的和生离死别一样。”张俊笑道,“我会注意的,你路上也要小心一点。元旦和春节我是回不去了,明年夏天你在洛阳等我。”
其实苏菲这趟荷兰之行,最感遗憾的是张俊,和苏菲这个大美女单独相处的两个多月内,他除了拥抱接吻以外,什么都没有做。一方面苏菲很固执,另一方面他自己有贼心没贼胆,没出息。所以从这一点来说张俊倒希望苏菲不要走,留在他身边。
“嗯,既然你后天就要走了,那么我们来一个吻别吧!”张俊撅着嘴就要去吻苏菲,但是却被苏菲灵巧地躲开了。“嘻嘻!想占我便宜?没门!”她笑道。
“我都是你的未婚夫了,吻你怎么能算是占你便宜呢?”张俊撅着嘴委屈的说。
两人正沉浸于快乐之中,却还没有发现对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在苦恼是否要径直走过去呢。不过正处于热恋中的男女一旦玩起来,可以完全无视周遭的一切事物,包括活生生的人。再考虑到少男少女精力充沛,这种无视的情况很可能持续很长时间,那他岂不是要像一个傻瓜一样在这里站上好几个小时?
他只好走上前轻轻咳嗽了一声。
两个人脸都快贴到脸了,听见这一声咳嗽张俊非常不爽,谁啊?这个时候来打搅他!没看见人家正忙着吗?但是当他扭头打算看清楚打扰他的人是谁时,却愣住了。
苏菲脸一红,很规矩地站在了一边,但是她还不明白张俊为什么愣神,对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中年荷兰人啊!
可张俊却结结巴巴地叫道:“马……马尔科·范·巴斯滕……”他用的是荷兰语,而非中文或者英文。
“呵呵!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现任荷兰国家队主教练马尔科·范·巴斯滕。
“是,是的……”张俊舔了一下嘴唇,他有些心慌意乱,在心中为自己刚才的无礼而自责,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自己的偶像。
“啊,我本来要去前面和几个朋友踢球的,不过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相比起来巴斯滕可就要从容多了,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的。
“前面?”张俊有些奇怪,好熟悉的方向……
“笨蛋!就是圣埃德隆啊!”苏菲小声提醒他。来到荷兰两个多月,她一天都没有放松过荷兰语的学习,和张俊出门也尽量用荷兰语与人交流。现在的她基本会话已经没有问题了。
“啊?!”张俊大吃一惊。
“呵呵!看来米歇尔没有告诉你们,他和邱是老朋友,和我也是老朋友啊!”巴斯滕笑道。
“难道说……经常和他在一起踢球的朋友是……”
“就是我。”巴斯滕笑得很灿烂,但张俊在搞清楚状况后却有一种无力感:天哪!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就是准备去踢球的,有兴趣去看看吗?”巴斯滕向张俊发出了邀请,张俊又怎么可能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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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先生您不是荷兰国家队的主教练吗?怎么有时间在这里来踢球?”张俊在路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