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夜里,你都拉着她出门。你明知道萧樱不会功夫,还拉她涉险,你是何居心?”
“阿樱一身本事,虽然不会功夫,可也对抓捕真凶助益良多。何况以本公子的身手,护她周全不难。”
萧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很神奇。
以前在现代时,都没发生过两个男人为了她争执的事。如今到了这里,她这模样如此不济,反倒竟然发生这等离奇之事。
萧樱上前,想要靠自己单薄的小身板挡在两人中间,制止一场可能会流血的事件。
古代人动辄拔剑,得提防些。
只是她还没站直,便被殷九明长臂一揽,她几乎在他怀里转了个圈,然后被他安置在他身后。“稍等,处理点事情。”他很君子和萧樱说完,转身继续和聂炫对峙。
“姓殷的,她是个姑娘。你这么每晚带她出门,久而久之,便不怕谣言四起,坏了她的名声。”
“……笑话,我等习武之人,行事自问无愧天地。阿樱虽是个女子,却也不输你我。你若不信,可以亲口问一问她,是否在意那些无用虚名?”
聂炫不必问,便知道萧樱一定会摇头。
这女人有时候倔强起来,简直是八匹马都拉不回。可他就是压抑不住心里那股火气。
凭什么殷九明对萧樱呼来喝去。
每晚都要拉萧樱出门,简直就像只讨人厌的蟑螂。
他和萧樱住在一个院子,每天见面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反倒是殷九明,整天‘霸占’着萧樱的时间。
“你自是不惧流言,你殷家在太平郡家大势大,殷公子走到哪里都只有被人奉承的份。可是萧樱不同……她不知父母亲族,不知家住何方,如今勉强在抚阳镇落脚。若是传出每夜和男子一同出门……你让她以后如何在抚阳立足?
等这案子结了,殷公子怕是便要回平王府复命了。
留她在抚阳镇,你让她怎么过活?”
萧樱怔了怔,意识到聂炫想的竟然比她还长远。
她是那种只要有事情做,便不想明天的性子,一定要将事情做完,做好。
至于未来……天知道。
聂炫却在担心她的将来。
殷九明要走了?聂炫说的清楚,美人案结案后,他便要离开抚阳了。
萧樱心里有些发紧,不过想着这也正常。抚阳镇,并没听说姓殷的大户,想来殷九明的家并不在此。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有聚有散,这才是人生。
至于她,继续留在衙门,或是另行找个能糊口的营生便是。
萧樱坚信她有手有脚,饿不死。
“聂炫,不必担心我。
我知道你是为我打算,可就像九明所说,我并不在意这些。蜚语流长也好,被人说三道四也罢,流言之所以伤人,是因为在意,我若不在意,它便伤不得我分毫。”
聂炫简直不知道要怎么骂萧樱才好。
一个姑娘家,不在意名声。简直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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