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秦耳大笑:“可是五皇子出外田猎却被不开眼的劫匪重伤不治而死,却是太子亲口命我带着人干的!而且,就是在先帝和太后娘娘您,一同质问太子为什么要戕害手足之后三天!
“从三皇子之事后,太子便打算收手了。四皇子五皇子都比他小六岁。对太子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皇位上的威胁。四皇子之死,也是后宫内嫔妃之间的争斗,跟东宫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可是偏偏,你们这不负责任的父母,终于对这个长子起了疑心。太子气得砸了半个屋子,夜里便恶狠狠地对我说,锅都背了,不干白不干!”
沈太后身子微微一晃,双手紧紧地抓着御座扶手,脸色苍白。沈沉轻轻地扶住了她的肩膀,看向秦耳,冷冷地说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若不是陈妃把线索引向东宫,先帝和太后又怎么会好好地怀疑到大行皇帝身上?”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息王,问向秦耳:“在息王的蒸鱼中下慢毒,只怕也是你撺掇着大行皇帝做的吧?”
息王瞪圆了眼睛,一跃而起,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秦耳的前襟,几乎要把他拎起来,咬牙切齿:“说!是不是你!?险些害得本王的王妃一尸两命!”
“息王殿下,息怒。”秦耳轻轻松松地掰开了息王的手指,后退了两步,甚至笑着掸了掸自己的衣裳,“王府里的长史、大监、管事,都是陛下亲自指派。至于那个蒸鱼的厨子,可是陈妃娘娘历尽千辛万苦,特意让我朝谈相,千里迢迢从南越送过来的呢!”
沈太后再也不想听下去,转头命沈沉:“堵上他的嘴,拿下去问,录好了口供,让他画押。拿下陈妃,还有宜嘉堂的那两个妖精。”
“是。”沈沉欠身答应,快步下了台阶,上下打量了秦耳一打量,笑了笑,“姓洪?那你可真玷污了这个姓氏。当年的战神,可不是你这偷鸡摸狗的贱人能攀得上的祖宗。你还是乖乖地姓秦吧!”
秦耳拱手弯腰:“郡主说的是。即便要将我的罪行昭告天下,也还请对洪家手下留情。”
说完,直起身来,也不用沈沉押送,自己转身,先大步往外走去。
钟幻眯着眼看着他的背影许久,终究还是紧追两步跑了上前,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了一丸药,举到秦耳眼前:“秋凉。”
杀潘家用的,秋凉。
“钟郎的意思,是想让我给潘家赔命?”秦耳一挑眉。
钟幻摇了摇头:“这个毒,据我所知,南越皇室藏有解药。你先吃了。一会儿沈郡主自然会去跟那个什么陈公主也聊上一聊。若你的话是真的,想必你们家公主,会拿出解药救你的。”
言下之意,若他是胡攀乱扯,那就死定了。
秦耳愕然:“钟郎竟然不想杀我么?”
“我觉得,你暂时还不能死。”钟幻看向沈沉,沈沉点了点头。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