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去之后你不妨问问那位二小姐,如若关于此事还知晓别的,可要记得再与我说……”
话没说完,原本紧闭的门就被人从外头猛然推开,孟南珺不大高兴地望过去,只见徐晚舟气势汹汹的过来,一把就抓住了徐暮卿的手腕。
“都说我会查清楚此事,你来求她做什么?”徐暮卿没理孟南珺,而是张口先问了徐暮卿。
可后者垂下眼睛却不愿意再说什么,只由着她将自己拉走。
“你就不想知晓是怎么死的?”孟南珺突然问了一句。
徐晚舟脚下的步伐微微一停,片刻后回身便是瞪她,“我家的事情与你又有何关系?定南侯夫人还是多操心操心顾府吧,毕竟从昨天晚上就闹开了,说是已经寻到定南侯的尸体。你夫君都死了,还有心在这管别人的闲事儿呢。”
孟南珺听着微微一怔,这一会儿的工夫徐晚舟就拉着徐暮卿离开了。
她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要说有多难过吧,其实不过是个素昧蒙面的人,真正确定他的死讯也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可如果说丝毫不难过……
这样一个将帅之才如此殒命,又怎能让人不唏嘘?
仔细想了半天,孟南珺还是只能召来了宋寒霜,让她出去打听打听关于定南侯的事情。
宋寒霜应下,这就出了门去,孟南珺也没闲着,稍作打理就叫上梨书与柳云绮,让她们随自己去木华寺一趟。
天色尚早,来木华寺上香祈福的人不多,孟南珺又是开门见山说要见净明,很快就有人去找了他来。
净明当时正在洒扫院子,听说有人特意来找他,还略微有些奇怪,只是再一询问那人大致的样貌时,净明心中便一阵欣喜,提着扫帚就赶了过去。
于是等孟南珺见到他的时候,他手中的扫帚还没放下,配着那满脸的正色还真让人忍俊不禁。
“施主可是想通了?”净明开口便是问道。
孟南珺也想逗他,眉毛一挑就问:“你又怎知我今日过来,不是彻底跟你撇清关系的?”
净明一听她这么说,面上也垮了下来,“施主其实不必刻意跑来一趟,毕竟当日你已说的十分清楚,小三就算再怎么在意这件事情,也断然做不到强人所难。”
瞧他这般模样,孟南珺也没继续逗乐的想法了,略微轻叹一声,面上也收了玩笑之色。
“有关于徐家的那位庶女徐暮卿,小师傅知道多少?”
净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仔细想了想这才回道:“之前见过她一面,可也听长老提起过她,说是个命不由己却仍然心存善念的人,施主问这个做什么?”
听他说长老对徐暮卿还有这等评价,孟南珺面对她稍稍放心下来,于是又问:“徐暮卿今日来府上找我,说当年徐妗的死跟徐家人脱不了关系,这一点长老可曾提起?”
净明只能摇了摇头,“长老已经有许多年不曾下山了,对于徐家的事情,想来听的都是徐家二少姐的片面之辞,她如果没提,长老就不知晓,小僧自然也是无从得知。”
听到这里,孟南珺就知道问不下去了,毕竟徐晚舟的性子并没有那么单纯,有些事情她都藏在了心里,不会与外人说起,长老估计也不知道那么。
更何况人已经驾鹤西去,哪怕有线索,估计也断在他那儿了。
问了这么多,净明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想,见孟南珺不知想些什么,总之陷入沉思,便小心地问了一句:“夫人可是决定帮忙了?”
孟南珺点了点头,“之前便与小师傅说过,我有一个朋友也被牵涉其中,我不可能不救她。而既然帮她必须要牵扯出徐家的旧事,我也乐意帮到最后。只是还有一点需要与小师傅说明。”
见她愿意帮忙,净明已然是心中欣喜,可又听有条件,他便屏息凝神听着。
“徐妗的死,牵扯到徐家已经是无可厚非,可我亦是觉得顾府也有几分奇怪之处。小师傅若能给我找到一个靠山,我就将这件事情查到底,如何?”
将她的要求听完,净明面上便是喜笑颜开。他想说孟南珺本身就有顾枭这么一个最大的靠山,徐家也好顾家也罢,都是不必如此在意的。
可仔细一想,有些话现在还需瞒着,净明也只能将那番话憋在心里,对她道:“这件事情小僧会说与上头的人听,明日之后若有答复,小僧便上门去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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